今日?”郭图话音中的怨毒令人毛骨悚然。 “我当是谁,原来是我的好堂兄啊。你莫非怕了嘉不成?藏头露尾,竟不敢出来相见么?”“郭嘉,你不必使些诡谲伎俩,激我上当。动手。”一时间箭雨齐发,郭嘉所率的一众家丁死伤惨重。 纷飞的箭枝从郭嘉身侧绕开,显然有人下了命令。郭嘉见状忙将几个尚未受伤的家丁拉到自己身后,低声嘱咐:“待会儿不必管我,分头跑,只要冲到南面树林里,就能活下来。” 郭嘉讥笑道:“郭公则,你不杀我,无非是想知道惊鸿的秘密,你过来,我告诉你。”郭图冷笑:“你果然知道。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给我上,抓活的。” 郭嘉从地上俯身捡起一枝羽箭来,对准自己的心口,“你以为,嘉会让你如愿吗?”郭图恨得两眼冒火,想起临行前父亲的再三命令,迟迟不敢下令,他没想到郭嘉竟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他。 郭嘉猛的发力,将羽箭插进自己的胸口,这般决绝令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郭嘉身子摇摇欲坠,看着一众家丁茫然无措,咬牙喝道:“还不快跑!” 这时剩余的家丁们醒悟过来,轰然而散,郭嘉再也支撑不住,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一片血迹在郭嘉胸前氤氲开来。 郭图因这个意料外的变故显得手足无措,忙令人去察看郭嘉的伤势。 一众黑衣人走近之际,郭嘉嗅到了一阵幽香,随即便不醒人事了。 “郭先生,他伤得很重,恐怕活不转了。” “闭嘴,把他抬回去,赶紧到城中去请医者,必须保住他的命。” 待郭嘉再次醒来时,胸口依然一阵钝痛,但疼痛已经不那般尖锐,而是一阵阵的钝痛,伤口也有些愈合的迹象,显然用上好的金疮药已处理过了。 郭嘉环顾四周,是一个小隔间,并无窗户,室内不见天日,昏暗异常,仅有一张床榻供他休息。郭嘉的双手都被一根细长的铁索锁住。 郭嘉闭目思索:想是被软禁了,一时半会儿出不去,倒要看看郭图耍什么把戏。 郭嘉数着自己的心跳,暗暗计算时间,约半日后,郭图带了两个护卫从外面进来,给昏暗的隔间带来了一丝光亮。 郭图面容狰狞,恶狠狠道:“郭奉孝,你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在我的手上?” 郭嘉重伤初愈,脸上不见一点血色,苍白的吓人,独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透着些生机,面上仍是一副笑嘻嘻模样:“公则是想严刑逼供么?嘉劝你还是轻一点,嘉可是很怕疼的,公则稍微用刑嘉恐怕就什么都忘记了,自然也就没有公则想要的东西了。” 郭图打量着郭嘉,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但他依然在笑,身为阶下囚,竟似闲庭信步一般自如,他难道不会害怕吗? 郭图想到自己被逼背井离乡数载,原以为这个处处惹人厌的堂弟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了,可待自己回到颍川,又听说了他仍活着,甚至还过得不错,通过荀家的关系进了颍川书院,甚至到如今那神秘的惊鸿也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竟然如此命大。 凭什么我就要被逼的远走他乡,甚至都无缘颍川书院,而他却轻易得到了,幼时他就处处压我一头,父亲口中的赞扬每次都是郭嘉,既使自己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归来却好像仍处处不如郭嘉。 郭图妒恨之情油然而生,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顿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怒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讨饶为止。”郭图没有如愿看到郭嘉低头,从始至终,郭嘉都带着些许不屑的笑,那笑容竟是在怜悯他,直到郭嘉抵受不住,昏死过去。纵使郭图气急败坏,一连数日也没从郭嘉嘴里套出什么情报来。 在这暗无天日的囚室中,郭嘉时昏时醒,早不知过了多久。日日来的除了郭图也无旁人。 有一日郭嘉却听到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公则说的那人,在哪呢?”“您请,人就在前面。”就见郭图引了两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