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做主?朕做什么主?既还晕着,还是等太医先查看盛小姐的情况罢。” 文令侯夫人哭哭啼啼看着盛玉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一味的流眼泪,时而又扭头看着站在太湖石旁始终无动于衷的肃王。 许久后,啜泣的声音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宫女,道:“王爷就站在岸边看着我家玉英,他怎么能如此狠心,你看到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你说啊,是不是王爷,是不是王爷害得她羞愤自……” 宫女却一个劲的摇头:“奴婢什么都没看清,奴婢什么都没看清,奴婢只听见有女子在喊肃王殿下——” 皇后立即着人拉下了宫女:“愚蠢至极!小蹄子捕风捉影信口胡言。今日既诸位命妇在此也好为王爷做个见证。” 肃王等太子殿下方才于亭中停留,恰遇见落入水中的盛玉英,盛玉英呼救可不得喊“肃王殿下”。 只是这肃王着实心狠,如此美人当面落水他却临水观景见死不救。 命妇们虽心下骇然,但许是一开始宫女所言的叫人更为震惊,因而此时不约而同闭了口,闻言还附和着皇后点了点头。 后妃也适时站出来接过话茬:“这可是姐姐管教不周了,这般没眼色的奴婢可还怎么伺候人,否则凭白叫此等顽婢败坏了王爷的名声,如此黑灯瞎火的王爷许都没见到水下还有个人呢——” “够了,”皇帝打断了后妃,不耐地捂着手炉换了个方向,“肃王可有什么要说的?” 章启忍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抬步走至太湖石下,从里捡起个粉透瓷瓶。 文令侯夫人见状立即扑上去:“这是玉英随身带的药,陛下,玉英身体不好,这药是不离身的,怎会掉到这儿去,陛下可要为玉英做主啊——” 章启横过文令侯夫人一眼。 离得近文令侯夫人方才瞧见那双狭长的眸中此刻血色上涌,双目猩红,吓得她立即噤了声。 章启压着声将瓷瓶递给皇帝身侧的太监徐总管:“总管不若着太医查查。” 嬷嬷从水中捞起盛玉英时,皇后便已着人去请太医了,这会数位太医刚到,便拿着瓶子下去查验。 几名太医嘀咕了几声,其中一位出声道:“盛夫人确定此药是盛小姐常用之物?” 文令侯夫人点头:“就是玉英的,她一般贴身存放,怎么会……” 徐总管已经将太医查验的结果附耳告诉了皇上,此刻见盛夫人还在强词夺理,皇上不耐地甩了袖,冷笑道:“朕听闻盛小姐先前便在梁府上落了一次水,盛夫人不若回府去占一卦,是不是与水相冲。今日若不是肃王发现及时,盛小姐可就成了池下冤魂,盛夫人尚未听太医之言便一味臆测,这便是盛府的规矩?” 太医得了示意方才当众道:“此药确有镇痛之效,但药力甚猛,若服药之人心绪大动,会致幻。臣斗胆猜测,此物若确是盛小姐之物,盛小姐应是用错了药生了幻觉方才失足落水。” “怎么会——怎么会——” 文令侯夫人这才转身去看盛玉英,盛玉英虽不是她膝下亲生,但终究有数年感情,她是希望这个养女脱离盛家的,盛玉英向来主意大,出门前说要她助一臂之力,她不过是豁出一张面皮即可,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文令侯夫人再说不出任何话,扑过去看着盛玉英默默垂泪,此刻方才真有几分母亲的模样。 皇后已然瞧出皇上的不耐,着人将盛玉英抬去屋内:“盛小姐暂无碍,今日多亏肃王发现及时,盛小姐也算是有福之人。” 文令侯夫人这才惊醒,躬身违心道:“多谢王爷殿下,臣妇一时情急方才口不择言,还望王爷殿下恕罪,臣妇一时失态,还望皇上皇后恕罪……” “皇后,散了吧。” 皇后带着诸位命妇后妃又呼啦啦地出了半山亭。 皇上离去前,不着痕迹地朝章启晃了一眼,视线略过章启衣袍下摆半截濡湿的痕迹,最后定珠落到身侧的太监总管身上,使了个眼神。 - 寒光凛凛的池水晃动了人影,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 待众人散去,章启便撑着行至半山亭的短廊侧抚着廊柱坐下。 太子上前想扶一把,伸过去的手却被人挥开了,力道极大。 太子皱了皱眉,轻声道:“皇叔?” 本来跟着皇上离去的徐总管颠颠得又返还回来,喘着粗气道:“陛下让王爷早些出宫回去休养,随后他便着院判去王府。” 虽然陛下的原话是:让他赶紧滚回去。 但徐总管估摸着是陛下害怕被人瞧出端倪,分明是体谅肃王啊,因而他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