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老爷子的这种炫耀的宣告,因为从那句“你们白家”后自己就已经开始排斥。因为失望所以报复,老爷子却用绝对的权势宣告了一切,你是白家四少。这种宣告无疑让白景暝恨,但是当时的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那种期盼,自己潜意识中的那种期盼,期盼这种宣告,期盼这种归属,期盼回到不要想太多的日子。 白景暝退后一步,站起来。因为长期了缺血而麻木的膝盖在这一刻传来了刺痛,他咬牙站起来。这几年,身上的罪太多,他期待他的爷爷能再次在他面前宣告,用它绝对的权势宣告这种所有权:“你是白景暝,白家四少,我白杰的孙子。”他希望得到这种归属感,他愿意赎罪。 每一步都因为疼而变得艰难,可白景暝却知道自己的目标,他看到了自己的方向,虽然前面还没有路,但是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吃饭、反省、睡觉,一天、两天、三天,白景暝的生活很有规律。他感觉又回到了废墟训练的时候,这种生活还有多久她也不知道。他等,也只能等。他想,当年比这更苦更难熬的日子都过去了,这一次虽然没有时间限制,但他会坚持到最后,路在前方。 第四天上午结束的时候,守院子的老人提来了食篮,摆好了饭菜,白景暝道了句谢谢开吃,膝盖疼痛依旧。 “老爷说,让您吃完休息一会儿,下午两点到刑堂去见他。”然后老人递上了干净的衣服,白色的练功服,以前小时候穿过的。 “好。”白景暝双手接过衣服,他知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