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取舍,自己知道的也仅仅是父亲的一种猜测,根据儿子对父亲的了解。 打到最后整个刑堂也就剩下骇人的鞭子声和白景暝清晰的报数声。当第五十六鞭夹风到达目的地后,当白景暝报出最后一个数字后,所有的人都跟着松了口气。而相比场中白云松的大汗淋漓,白景暝的几近虚脱,只有白老爷子依旧是稳若泰山。 白云松收起鞭子后转身解开绳子,打开割破手腕的手铐把他解了下来。这一瞬间白景暝几乎是瘫软在地,还好有旁边的莫汶有眼色上前扶了一把。站稳后他先是稍微平复了呼吸,然后弯腰朝执刑的白云松道谢,而后一步步走到白老爷子面前谢罚,最后被等在一边的宇寒带进了后堂。接下来宁超的惩罚是莫汶执鞭,没有白景暝那么严,也没有那么多人注意,一切都是匆匆而过、最后白老爷子说了几句话,散会。 白景暝被送进和一的时候宇一鸣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主要是因为白云杉没有回来,宇寒给的消息也只是让他准备处理伤口,吓得他还以为是白景暝被人暗算受伤了。但是当看到白景暝背上的伤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TMD,都给老子整事儿。 然后和以前一样,宇一鸣是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抱怨,白景暝趴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身体抖得厉害,宇一鸣看着都觉得痛,丫的都不是人。 “鸣少,四少怎么样了?”看到宇一鸣从病房出来,走廊上的宁超忙站了起来。宇一鸣知道这人是和白景暝一起被送过来的,也没怎么注意,以为是被派来守病房的,所以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睡了。你进去在外厅里守着,偶尔透过玻璃看看点滴,没了就按铃叫护士来换。”宇一鸣将门敞开着,指着外厅和卧室的隔门,“你家四少睡得浅,注意点!记住:四少的规矩是他睡觉的时候谁也不能进卧室。等打完点滴你就可以走了,不然等他醒来了看到你们这些人估计又会不高兴。” “是。谢谢鸣少。”宁超小心地走进了病房,坐到了沙发上,背上的伤虽然已经经过处理了但是仍旧微微作痛,可是里面的那个人.... -------------------------------------------- 白景暝醒了,在狂喜之中惊醒,迎接他的却是能吞噬一切的黑。他打开床头灯,光着脚下了床,拉开窗帘,抱膝在飘窗上坐了下来。 温和的床头灯似乎随时都会被周围的黑吞噬,又似乎这光和黑,这周遭的一切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窗外漆黑一片,似乎随时可能破窗而入将同化这唯一的光明。白景暝不关心这些,他抱膝坐着静静地看着窗外,也不知道他眼神的焦点在哪里。只是突然之间他笑了,笑得很满足,嘴角微微上扬,泪却顺着脸颊滑落,无声无息无人注意。他自己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他只是更紧地蜷缩起身体,背上的伤毫无意外的崩裂带来清晰的刺痛,可他脸上却没有痛苦的表情甚至连微微皱眉的动作都没有。 他告诉自己: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这些都是一时冲动的代价。可是,他也知道如果只是冲动,那何来这场美梦?梦醒了,现实残酷。 坐了很久,想了很多,直到天边微亮,直到全身僵硬。按铃让护士准备早餐,早餐马上就送了过来,护士后面却跟着宁超,白景暝指着凳子让他坐下,然后在宁超拘束地吃完早餐后将他打发回去。 “四少,对不起。”宁超停在门口,终于鼓起勇气来低声道歉。 “那是我的命令而已。只是,如果你没有按我的要求执行,那就不是一句道歉那么简单的。”宁超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白景暝,他歪着头拨弄着手机上的吊坠,慵懒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的人畜无害,可是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份慵懒间闪过的凌厉却让自己全身僵硬,“所以,去财务部领一份奖金,好好养伤,然后等我电话,考虑一下跟我在我身边吧。” “谢谢四少。”宁超背上的冷汗还没渗湿T恤欣喜却接踵而至,他忙道谢,这道谢的话还只是开头白景暝却摆了摆手,于是宁超高兴地带上门出去了。他知道四少让自己回去自己就不应该在这等着,这就是四少的命令,执行就可以了,不用问为什么。 上午宇一鸣来查房,看到趴在床上玩PSP的白景暝又是一堆臭骂,某人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就当宇一鸣发现他有限的骂词又要进行一次轮回的时候军晟来了,也算是帮两人解了围,宇一鸣借口说自己骂得口渴了回办公室喝水去了。 “四少。”白景暝光着上身,背上的伤触目惊心,武军晟不是没有看过,却想不到他仍旧可以这么淡定,“老爷让我来的。” “什么事?”白景暝抬起头,坐了起来,放下了PSP。 “老爷说,四少您可以在和一、白麟堂书房和白家主宅之间选一处住下,但是无论您选择呆在哪里,接下来的一周您都不可以踏出那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