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残酷(1 / 3)

安暝 安晨 2263 字 2023-07-03

“开始吧。”白老爷子示意一边的白云松,就像上次老爷子对白景暝说的那样,执刑者绝对不可能是有一天会嘲讽已经坐在主座上的白景暝的人,执刑者现在在白麟堂的身份必须比白景暝高得多,综上所述,作为长辈并且目前主管白麟堂的白云松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之一,于公于私,于情于理。

“是。”站在白老爷子身边的白云松和站在木架旁的白景暝齐声答了句是,接着白云松往木架边走去,白景暝转身脱下了身上的T恤,两人都是镇定自若。

白云松走到白景暝身前的时候朝他点了点头,白景暝低声恭敬地叫了声大伯然后主动伸出了双臂。手铐一套,绳结一打,绳子一拉,白景暝就这样被吊起在门子型木架的横梁上,脚尖虚虚的撑着,若脚尖不能支撑那么手铐将承受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那样的话想不伤到手腕都难。旁边观刑的人已经议论开来,毕竟在他们的意料中四少受到的不应该是这种吊法,因为这种吊法是最难熬的几种姿势之一,难道这次真的触怒了老爷子?

“开始了。”白云松挽起衣袖手持长鞭站到了白景暝身后,低声说了句开始了,算是提醒白景暝准备好。接着他慢慢散开了手中长鞭,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最后长鞭带着破风而去噼啪一声,离开的时候自然留下了一条肿横。仍旧有人小声地议论,只不过已经明显压低了声音,毕竟行刑已经开始了。

白云松在心中倒数五秒后没有听到白景暝的报数声,以为他是痛极了,又数了十秒后白景暝仍旧没有反应,所以扬手挥下了第二鞭。

“啪!”再次挥鞭而去,两鞭交叉在红果的背上,众人却依旧没有白景暝的报数声,没有痛呼也没有报数声,他很安静,奇怪的安静。

“景暝,这规矩是订好的,一鞭一报数,二者缺一不可。”白云松停下鞭子,扬声提醒道,这话也向这里所有的人说明——前面两鞭不计数。

“景暝知错,也请副堂主按照规矩责罚。”这话一出白云松先是有些惊讶,这侄儿不报数不是因为痛,只是觉得那两鞭不符规矩。白景暝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还是被某些耳尖的人挺清楚了,这话一传开,旁人只骂白景暝不知好歹,打肿脸充胖子。

“好!”白云松转头看了一眼台上的老爷子,老爷子神情依旧,见白云松望过来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白云松握紧了手中的长鞭,这侄子不报数是觉得自己打得太轻不足以计数,虽然今天这监刑的白老爷子可能不会说什么,但是旁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于是白云松收起情绪,深吸一口气活动了活动手腕,这卯足劲一鞭下去总算听到了报数“一!”

这鞭痕仍旧是由肩头蔓延到腰际,只是这鞭痕中间惨白旁边泛出红色,这中空的红痕于刚才那两条实心的红痕形成鲜明的对比。“啪!”又是一鞭,白景暝依旧面不改色平静地报出二,白云松的神色却有些复杂,又是几鞭抽下,背上的肌肉竟然已经挣开....

打到三十五的时候,白景暝的后背已经模糊一片了,旁边的议论声已经慢慢变小,很多人觉得此时的四少已经失宠,不然的话真不可能是这么个打法。而且就昨天那件事情,老爷子真想息事真的也不是很难,但是老爷子却这样大张旗鼓地打到了刑堂里。四少真的已经走到顶了?

“三十六。”白景暝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稳,他低声喘息,虽然仍旧听不到他的□□或者痛呼,但是身上的冷汗表示他的处境绝不轻松。

白景铎站在白老爷子身后看得心惊胆战,他本以为爷爷只会罚四弟站个一天一夜,接着象征性地惩罚一下,最后一切就这么过去。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打到刑堂里,虽然知道白麟堂的规矩严厉,刑堂的鞭子厉害,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自家兄弟进刑堂挨罚。至少在自己这一辈,他是第一个。何况上次老五快吸上了都只是家族内部开会处理,这次老四也不过是自己出面弄了个沾毒的人出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景铎看着场内执鞭的父亲,不由想起了昨夜父亲的那声叹息:[这次的事处理到最后,若景暝进了刑堂,那你与他的差距可就真的拉远了]

白景铎想了很久才也没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直到今天中午白云松在接到白老爷子的命令后对他说出了那段话,直接挑明了其中的“游戏”规则,那难以让人理解的“游戏”规则。

他看着鞭子下喘息的白景暝,他连自己是否有资格站在那里都不知道。因为王沐然找的不是自己。因为他不知道即使王沐然找到的是自己,自己又会不会帮忙?自己有没有胆量做成这件事?最后就算昨天出面的人是自己,那么今天自己会不会同样有资格站在这里受罚?又会不会同样有资格来承担这一切,以继承人的身份?

可惜的是,白景铎看着院子里议论纷纷的众人,可惜的是,有多少人明白老爷子这独特的“游戏”规则,有多少人能猜透白老爷子此刻的想法。是废是立?是压是提?这每一种猜测后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