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云杉会让自己教Neo,毕竟不是在国内长大,中国文化实在有些陌生,对于白家这种传统的家族企业,这可以说是致命伤;自控力虽好,可一旦失控却每每导致难以挽回的后果;桀骜不驯与过于张狂.... 两短一长的敲门声响起,司马泰把书放回了书架,坐到了书桌后的椅子上,说了句进来。果然是Neo。 “长官,十五分钟之后,就可以用餐。”Neo立正,敬礼,在书桌前站得笔直。 “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是一样的问题,一样的语气,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区别。 “您是我的长官。”没有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是,但也是。”司马泰继续问,“你知道你现在的任务是什么吗?” “做好您的警卫,执行您的命令,让您满意。” “不是,但也是。”司马泰对这答案还是有些不满意,“忘记云杉今下午说了什么吗?” “三叔让我跟着您好好学。” “嗯。”司马泰点了点头,“总算回答正确一个问题了。” “对不起,长官。”如果司马泰真想要一个警卫的话,Neo现在的表现真的很让人喜欢,循规蹈矩。 “利用这15分钟,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你,这其中有些是云杉让我转达的,有些是我的意思。”司马泰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示意Neo坐下。 “是,长官。”Neo轻轻来开椅子,坐下,坐姿仍然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除非太标准是一种错误。 “你如果有什么疑问,最好等我说完。” “是,长官。”还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Neo正襟危坐,双眼直视,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没有显得僵硬,双肩紧绷,双手放在膝盖上。 “明天,你将开始正式的训练,这一年与平时会有些不同,如果你够优秀,你将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明白吗?” “明白,长官。”几乎没有思考,Neo脱口而出。这些对话,他已经经历过太多:是,长官;明白,长官;对不起,长官。服从是军人的基本准则。 “你明白什么?!”司马泰反问,微微皱眉,似乎不怎么喜欢这种对话方式。 “对不起,长官。”Neo瞬时从椅子上站起,全身紧绷。 “坐下。”司马泰摆了摆手,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办法,“你认识Ben吗?” “Ben?”Neo似乎在努力回忆,“这一届中有一个叫Ben的学员,非裔,排位在20左右,代号‘Gun’,这个我认识;训诫处有一个,不过我只见过几次;听学长说,基地还有一个叫Ben的教官。” “就是这个Ben。”司马泰似乎比较喜欢Neo现在的说话方式,“从明天开始,每周一到周三你待在我这里,周四到周六我会把你送到Ben那里,周日用来休息,不过前提是你完成了当周的所有训练,明白吗?” “啊?”Neo明显有些吃惊,不是说做警卫吗?怎么变成了这样?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惩罚?这才是三叔真正的安排? “每天,我们都将对你的表现进行评价,并且打分:A是好,B是一般,C是及格,D是差,E是很差。你每天睡前也要对自己当天的训练打分,采用百分制,并且要写明理由,在睡前交给我或者Ben。明白吗?” “是,长官。”Neo不由微微皱眉,自己给自己打分,这真的是个难题。很难拿捏,而且使用的竟然是比ABCDE五等细化得多的百分制,还要写出理由? “我不喜欢你现在的说话方式。”司马泰用手势制止了Neo站起来的动作,“过于生硬,让我感觉是在敷衍。” “我....”Neo想解释,却法线司马泰的眉头皱得更紧,忙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我不喜欢别人打断我的话。”司马泰指着书房的一角,“我叫你白景暝,或者景暝,我也只会这么叫你。我不喜欢你叫我长官,师傅或者老师,你可以在中间选一个你喜欢的称呼....” Neo躺在床上,有些难以入睡,虽然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说,雪狼,你应该睡了,明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但翻来覆去地还是睡不着。 对于这幢房子,Neo也谈不上陌生。这个房间其实也算得上是Neo的专属房间,肩膀康复的最后一个月几乎就是在这里度过的,每逢农历新年,三叔也会把自己叫到这里来,一起吃一顿正宗的家常菜,当然为了避嫌也会叫上同是亚裔的Gavin和Tony。所以在外人看来,这似乎只是对成绩好的自己的一种重视,一种栽培,更容易被认为这是为了等自己毕业之后直接调到身边来做事。每一届似乎都会有这种例子,所以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