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到了墙角。抬头,挺胸,收腹,军姿在参照物墙角的约束下似乎更难坚持,可眼前的人就是将它站得让人无法挑剔,雕塑般的,除了平稳的呼吸和微湿的后脑勺。 “你在这站了一下午。” “是的,长官。”Neo的声音有些嘶哑,却不带一丝情绪。 “转过来。”Neo退后一步,做出一个标准的向后转,只不过由于站立过久,转过来的时候,重心有些不稳,但是他还是马上调整好标准的军姿,咬牙站好。 “对不起,长官。”司马泰看着Neo,却没有说话。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打量这个孩子,称他是孩子因为他还不到16岁,但似乎他早就不能被称作孩子了,也许真的不应该被称作孩子了吧。稚气未脱的脸庞上却有着一双与年龄严重不符的眼睛,沉得像幽深的湖水,冷得如极地的冰川,但却又透出一种激情,更包含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傲气。 “你最长的一次这么站了多久?”Neo的身体微微紧绷,“5个小时23分钟,长官。” “这次呢?” “3个小时11分钟。”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Neo已经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并且算出了这次的时间。 “云杉经常这么罚你吗?”5小时23分钟,以刚才的姿势恐怕也不轻松。 Neo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知道其中表达的意思是默认还是无可奉告。 “你最多能站多久?”司马泰这个突发奇想地的问题却让Neo一怔,难道.... “不知道,长官。” “你们不练军姿吗?”显然,司马泰还没有意识到在Neo心中,反省姿势和军姿有多大的区别。 “练,但是那和反省不同。”Neo的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屑,但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在司马泰还没有开口的时候,补了句,“对不起,长官。” “长官?” “是的,长官。”司马泰略带疑问的语气让Neo有些紧张,今天自己总算深刻理解到什么叫祸从口出,多说无益了。 “你一口一个长官,但你知道我是谁吗?”司马泰坐回到窗前的椅子上,翻弄着茶几上的书,笑着问。 “我是您今后一年的警卫,所以您是我的长官。”Neo谨慎地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茶几的对面。 “是吗?”听到司马泰这么一说,Neo完全摸不着头脑,难道就因为自己今天下午那句话,他就要换警卫?这样的话.... “如果我说不是呢?”看着Neo瞬间变得惨白的脸,司马泰似乎更明确了在他心里最后一个TOP的重要性。 “对于今天下午的无礼,我真的很抱歉,请不要这么快下定论,因为三叔家里很少来外人,所以我但是很惊讶,无意识中说出了那句话。”Neo见司马泰没有反应接着说,“因为基地的通用语言是英语,我虽然修过中文但也仅限于部分典籍和日常对话,所以没有意识到先生您复姓司马,因此....” 司马泰打了个手势让Neo停下,“我饿了,通知食堂送点吃的过来。” “是,长官。” 书房的门轻轻合上,微小的声音几乎让人难以察觉。太阳发出最后一道强光,很不甘却也只能沉入西方。司马泰的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夸道,“真不错的小子。”确实比起同龄的孩子,他的在某些方面确实优秀得多。 当自己问他云杉经常罚你的时候,他就似乎能够联想到之后可能出现的某些问题,甚至司马泰怀疑他能说出自己进来的时候是几点,整理书用了多久。这点可能就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水平。再者,对情绪的控制能力也大大超出一般的孩子,其中最好的形容词可能就是冷静和理智。当自己说不是的时候,Neo想到的是最坏的结果,所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是他并没有求情,短暂的调节之后,很有条理的为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道歉,说出了让人能够接受的理由,希望得到原谅,却又没有把这种希望强烈地表达出来,可能是怕再次引起“喜怒无常”的自己的反感。 被打断的时候,也没有像一般人一样急于表达自己的话,他只是停下,等待下一步的命令,因为凭今天下午短暂的接触,任何不经意的微小的错误就可能引起上司的暴怒,服从在此时显得尤为重要。 最后,自己命令他下去通知哨兵的时候,他应该也意识到这是一种默认,默认他被留下来,但是他也只是静静地答道,“是的,长官。”甚至连一丝喜悦的情绪都没有表露出来。 拿起茶几上的书往书架边走,司马泰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白云杉说他想让Neo作为白家的继承人,他的才学,能力,以及自控力相对于同辈的孩子都好得太多;司马泰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