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兄弟,最好的兄弟。”Neo特意强调道。 “你们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发生了什么事?”这个问题一出,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仪器上,Neo的心跳开始加快,但是他还是开口了。 “我们奉命前去侦查地形,为之后的任务做准备。为了缩小目标防止被叛军发现,以及更快地完成任务,我们组分成了两个小组,我和雪豹一组往西进发。” “然后呢?”注意到Neo有些迟疑,医生加强了心理暗示,“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很顺利,我们沿着悬崖往深处走....不知道为什么雪豹的脚下滑了一下,我抓住了他。”抓住了,但是为什么还会死?Gavin不由皱眉,难道真的是.... “我抓住了他的手,但是他已经悬在了悬崖上。”Neo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为什么要放手,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放手,快!我以组长的身份命令你!”Neo的拳头紧握,指骨发白,“我不肯,但是最后他解开看手套的神奇贴,摔了下去。”说到这里,一切似乎都清楚了,那件事情原来真的只是意外。 “我呼叫总部,请求支援。但他们命令我立刻返回。”一颗泪珠滑落脸颊,“我回去了,因为这是命令。” “为什么你手里会有雪豹的身份牌?”医生问出了设定好的问题。 “我回去之后返回了事发山谷,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找到的。”Neo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雪豹没死,在摔下山崖之后。”这句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惊讶了。 “没死?”这在上次的调查中没有被提到。 “是的,是我害死了他。”Gavin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白云杉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为什么?”医生没有停下问题,只是看了一眼Gavin这边。 “如果我当时下去找他的话,可能就能救他。痕迹表示,他是被人带走的。” “所以你开始报复?” “是。”Neo咬着嘴唇,仪器显示他的心跳和血压已经严重超出正常水平,“如果不是巡逻的叛军发现了雪豹他就不会死。如果不是我遵守命令立刻返回,雪豹也不会死!是我的错,所以我要为他报仇!我要杀死所有的巡逻员,我....”Neo似乎已经完全失控,他变得有些疯狂,正如七个月前那匹让所有人畏惧的“血狼”一样。 “长官!”医生看着仪表,“不能再继续了,这样下去他会崩溃的!” “停下!马上停下!”白云杉忙命令道,坐在椅子上的白云杉满脸懊悔,我们不应该逼他的,明明.... --------------------------------------------------------------------------- Neo慢慢睁开了眼睛,天花板上的灯有些刺眼,环视四周,Neo知道自己已经从审讯室转到反省室里了,这似乎是一种好的迹象,至少对案子。 头有些重,晕晕乎乎的。努力去回忆,唯一能想起的却只有昨天被带到审讯室之后被注射了药物,被问了代号和名字,之后的就完全没有印象了。努力坐了起来,习惯性地去摸胸前的身份牌,却发现已经空空如也。手指触及脸颊,Neo知道自己哭了。 “还是说出了口。”自言自语的Neo的语气变得有些怪异,“你哭了,雪狼。” Neo抱膝坐在床上,自己并不是个爱哭的孩子。因为从记事的那一刻起,自己就知道,哭是没有用的,在那个人面前哭,只会引来更严厉的呵斥。上一次哭还是在三叔决定带走自己的那个晚上,一句“景暝别哭了好吗?”却让自己哭得一塌糊涂。 到达“废墟”之后,哭更是被看作一种软弱,一种弱者才有的行为:只有输掉比赛的人才会哭,只有没有完成任务的人才会哭,只有被教官骂的人才会哭.... 再之后,针对心理稳定性的训练开始,自己的情绪控制能力愈发增强,别说哭,就算是微小的情绪失控都被自己加上前缀“stn’t(禁止)”。 “最近你是怎么了,雪狼?”Neo强迫自己好好想想。说是强迫,因为对于Tony死,自己一直在刻意回避,刻意到这一届的人都知道。即使是以前玩得最好的Mike和Arthur无意中提起Tony都不行。那个名字似乎成了一种魔咒,一提起就不由皱起眉头,一提起就莫名的烦躁。 已经是第二次失控了,上一次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这一次把Ji得那么重! 用手按住自己的右肩膀,N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