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白日当空。 万金赌场一众鼻青脸肿,吊着胳膊拄着拐棍的打手们在脑袋肿得跟猪头一样的管事带领下,跪在将军府的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连连告饶,求将军府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 陈忠头大地让管家捧出了不少银子,好不容易把这群哭爹喊娘的人些请走。陈挽玉问清来龙去脉后,当即令人把韩翎生和韩拓叫来。 韩翎生一见陈挽玉便跪下,磕头道:“卑职管教不严,请太傅降罪。” 韩拓也跪下,他却没磕头,拍着胸脯道:“事情都是我干的,和翎生没关系。要罚就罚我一个。” 陈挽玉盯着他俩,表情看不出悲喜:“昨天一早去临江楼,后又到了净花香月。从净花香月出来,就去万金赌场砸场子。你们两这吃喝玩打一条龙啊?” 韩拓不服道:“我去砸他们的场子,还算手下留情了。断个胳膊少几颗牙而已,又不是死人了。” 陈挽玉问道:“你还想弄死人吗?” 韩拓邪笑道:“怎么?可以杀了他们吗?早说啊,那我可就不会留手了。” 韩翎生见韩拓简直就是在拱火,连忙按下他的头往地上磕,求情道:“太傅,韩拓确实有错。但此事事出有因!他是为了去救万金赌场买来的其他奴隶小孩!” 韩拓挣开翎生,大声道:“讲这些干麻!打人就是打人,别人都跪在将军府前了,太傅还能不给他们一个交待。事情真都是我干的,翎生只是没拦住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陈挽玉冷冷看着他们俩,忽然出声道:“来人!” 堂外几名侍从应声而入,陈挽玉道:“把他们两上衣都给扒了,绑了放到正堂前!” 韩领生生和韩拓被脱去了上衣,光着上半身绑着跪在了正堂前的空地上。此时正值午时,骄阳当空。韩翎生心中非常惶恐不安,他从未被神女如此对待过,心道这次可是真惹了她。 韩拓还在嘴硬:“这春天的太阳算得了什么?连我一层皮都晒不黑。” 很快,陈挽玉握着一根白玉的马鞭走了出来。她走到二人面前,居高临下问道:“可知错了?” 韩翎生埋头,卑微道:“卑职认错。卑职错在管束无方。请太傅责罚。” 韩拓昂着头:“我没错。我是为了救人。这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翎生没关系!” 陈挽玉对周围的侍从道:“泼水。” 顿时几大缸冷水从韩翎生和韩拓两人头顶浇下,把两人浇得是透心凉。水珠沿着两人肌肉紧实的上半身不断滚落,映着阳光闪闪发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堂四周稍远处的角落里站满了年轻的侍女,翘首踮脚地往中间这处看。 陈挽玉用白玉鞭挑起韩拓的下巴,继续问道:“可知错了?” 韩拓仰头看她,露出一口白牙:“我没错。” 陈挽玉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陈挽玉回头一看,来者居然是信国公洪康伯及他的夫人。两老人家进府瞅见陈挽玉拿着鞭子似乎要教训两个光着上身的手下,都惊悼了下巴。国公夫人更是以袖掩面,嘴里不住念着:“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陈挽玉收手,拱手道:“晚辈见过信国公、国公夫人。” 见两老人家还在瞠目结舌,抱歉道:“晚辈教训手下人,不巧让信国公与国公夫人看了笑话,受了惊扰,晚辈向二位赔不是了。” 她出声唤道:“郑管家,还不送客出门。” 郑老管家一脸为难地从国公老人家背后跑出来,凑到陈挽玉耳边小声道:“小姐,信国公是老爷请来下棋的。” “啊?”陈挽玉吃惊:“我还以为是上门来替人出头的。” 郑老管家一脸苦相:“老爷在上陵没几个能下棋的老友,国公爷是难得的一位。今日国公爷登门拜访也是老爷专程请来的。哪里知道会跟小姐您的事撞上……” 信国公咳嗽两声:“看来我和夫人来得不是时候啊。” 陈挽玉立刻言笑宴宴地拱手赔罪:“全是晚辈的不是,冲撞了国公爷了,还请国公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家父已在花园等候您与夫人多时。还请国公爷与夫人赏脸,晚辈更会为二位亲手奉茶,以表诚心。” 信国公这才露出笑容,摸着胡子道:“挽玉啊,你这太子太傅的茶,老朽可喝不起的。” 陈挽玉依然笑容灿烂:“是晚辈莽撞无礼在先,这茶国公爷及夫人当然受得。” 信国公满意地点点头,和夫人及一堆仆从被陈挽玉迎入花园。 郑老管家见他们
受罚(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