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2 / 2)

?一个奴隶,怎配和我们在一起打球!”

安成瞥他一眼:“那你上去打?吃个大败仗?”

戚珣顿时泄气:“王爷,我,我就是有点不服……”

安成扔掉香蕉皮:“技不如人就别在那碎嘴子。我想太傅专挑的那奴隶小子,也是想告诉我们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吧。”

钦明点头:“太傅所为皆有深意,不可以常理度之。”他看着校场中那肆意飞扬的陈挽玉,心中不禁猜测,当年的那场大胜,她是否也是如现在一样在战场上胸有成竹,策马张狂?

第二场比赛在一边倒中很快就结束了。主赛的管事声嘶力竭地嚷着护卫把那奴隶少年抓起来,并吹胡子瞪眼指着陈挽玉说最后一场比赛只能她一个人打!

这狠话一放,全场哗然!纵使陈挽玉之前两人两马就打赢了对面五人,但要一人一马对抗五人也实在强人所难!这摆明就是侮辱!

钦明怒从心起,正要上前解围。谁知陈挽玉只是微微一笑,轻蔑道:“好。只是这最后一场,我怕你们不敢打!”

管事胡子都被气翘起来:“你好大的口气!我还就不信你有这本事!来人!给我往死里打!这场球我们万金赌场非赢不可!”

陈挽玉见此,不慌不忙地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随着面具下的真容露出,黑色的左眼眼罩一现,全场百姓几乎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就是排山倒海的欢呼:“陈将军!”

“护国神女!”“我们晁国的花木兰!”“天行军千岁!”“将军千岁!”

一时间,山呼海啸的欢呼声把钦明,安成和戚珣震得脑袋嗡嗡响!台上的百姓们开始纷纷把自己踏青时采的鲜花往场内扔。校场内漫天飞花,呼声雷动!看台上的赌场管事一群人惊得汗毛倒立,当即腿软成泥,跪下拼命磕头:“将军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将军饶命!”

陈挽玉笑笑,她调转马头,在安成王爷喊来的一群护卫簇拥下,施施然离开校场。

太阳还没下山,这场精彩的马球赛事已经是上陵家喻户晓,津津乐道的传奇!那些有幸能亲眼观赛的百姓们把陈挽玉说得是天花乱坠,以一敌百!就连宫中,都传进陈挽玉肩能跑马,臂可站人的夸张传言。

皇帝一边练字,一边听着这些夸张的说法,不免有些啼笑皆非:“陈挽玉打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肩跑马,臂站人吧。不过这球场英姿,也让老百姓传得太神了点。”

他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但朕让陈挽玉教兵法,她怎么带着太子一众跑去打马球?”

钱姜在一旁伺墨,回答道:“陛下,陈太傅以马球为引,教导了太子殿下,安成王爷如何在战场劣势下,以计谋,以奇胜。”

皇帝不置可否,忽然停笔,又问道:“可朕听说,陈挽玉把太子摔了?”

钱姜拱手俯身道:“此事微臣已查清。太子殿下当时不慎坠马,被陈太傅接住,但几乎是同时,温丞相之女温瑜被人撞落下马,陈太傅为救温瑜,只得放手。”

皇帝扫了钱姜一眼,钱姜立刻跪地:“微臣询问了观赛的数十位百姓,主持比赛的赌场管事和护卫,以及其余的学生们。不敢有半句妄言。”

皇帝叹了口气,继续写字道:“朕没有怀疑你所言。朕问的是,明儿他怎么样了?”

钱姜冷汗淌下:“太子殿下,行动如常……殿下回府后,微臣曾去询问是否要太医来看看,被殿下赶了出来……”

太子钦明黑着一张脸回了府,钱姜见他脸上不善,刚想上前,太子便挥手制止道:“先生止步,我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

钦明说完便进了书房,重重关上了门。钱姜吃了个闭门羹,但又不放心,在门外小心翼翼问道:“殿下,鄙人见殿下华服脏污,似有受伤,需要请太医来看看吗?”

“滚!”

听完钱姜事无巨细的描述,皇帝放下笔:“这孩子,这么大年纪了还在闹脾气。”

钱姜揣度道:“殿下一向是众星拱月,所有人都以他为首。遇见陈太傅,也是头一次被人扔下。”

皇帝点点头:“太子无事便好。温丞相现在是朕的左膀右臂,他的掌上千金朕也得看顾着。”

钱姜试探着道:“陛下,此事似乎对太子殿下打击有点大,毕竟是被人当众……”

皇帝淡淡道:“陈挽玉好歹保住了他脸上的面具没落,也算给朕留了颜面了。”他挑眉看向钱姜:“你这么问,是怕太子上朕来这儿告陈挽玉的状?”

钱姜叩首:“微臣不敢。”

皇帝挥手道:“朕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钱姜,你退下吧,看好太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