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明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陈挽玉接住了!他一个大男人现在正被陈挽玉横抱在手上!安成的下巴都惊脱臼了,更别提戚珣的嘴,张得足能塞下十个鸡蛋! 钦明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以如此丢脸的姿势被陈挽玉抱住!幸好有面具遮脸,不然他这个太子在上陵就无地自容了!可还未等他挣扎落地,陈挽玉忽然手一松,“啪”,晁国万分尊贵的太子殿下就硬邦邦地从她怀里摔在了地上。 安成刚合上的下巴又掉了下来。伴着温瑜的一声尖叫,只见陈挽玉瞬间如流星一般飞跃了好几个壮汉头顶,一手抓住了即将坠马的温瑜,同时借着突起的风势将她拉入怀中,随风在空中飘飘转了好几个圈,才翩然落地。 温瑜漂亮的襦裙在空中转得像仙女一样,看得台上的百姓们眼花缭乱,纷纷喝彩。等两人落地后,更是大声叫好。温瑜面具下的皮肤红得都要滴出水来了,陈挽玉见状,抱歉问道:“是不是太勉强你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温瑜眼睛亮得跟星星一样看着太傅,摇摇头。 戚珣默默来到安成身边,帮他把下巴合上。钦明太子还保持着摔在地上的姿势,他整个人都是懵的,有一种不知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又要去往何方的迷茫感…… 五人第一场马球比赛,以连输三筹而完败。 钦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校场。他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安成数次偷瞧他的脸色,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什么打击能比得上先是以一个丢脸的姿势被太傅接住,然后又被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呢? 但陈挽玉似乎没觉得自己的行为对一国太子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见钦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反而问道:“殿下,想赢回来吗?” “啊?”钦明这才回过神来。安成却先他一步吃惊道:“太傅,这我们还能赢?我们不是输得毫无还手之力吗?” 陈挽玉自信道:“当然。赛场也如战场,凡战,就有机会赢。” 戚珣不解问道:“可我们要怎么赢?我们马跑不过别人,球也打不过别人。更何况我们也只有五个人,温瑜连马都坐不稳。哪有办法能赢?” 戚珣说得这一番话确是事实。安成叹气,钦明不语。温瑜弱弱地说道:“太傅,你还是换了我吧,都是我拖累大家了……” 陈挽玉扫了四人一圈,冷声道:“战场上,你能保证自己带领的士兵个个都身体健壮,不生病不负伤,不缺胳膊不少腿吗?” “即使是再强健的军队,也可能一场风雪,一场瘟疫就变成伤病残。即使这样参差不齐的队伍,你有能力带领他们活下去,甚至获得胜利吗?” “输了一次,就代表着完全放弃?再无机会了吗?如果连一次败仗都不能承受,不能反击,那士兵们还有什么希望?晁国还有什么希望?” “戚珣!”陈挽玉喝道:“《孙子兵法》你不是很熟吗?《兵势》篇里的第二三句是什么?念出来!” 戚珣硬着头皮念道:“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陈挽玉看向众人,严肃道:“记住这两句。也好好想想,什么是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紧接着,她对安成道:“安成王爷,麻烦去帮我取张弓来。另外,给主赛的管事说一声,我们再赛一场。” 举行这场校场马球赛的是城中的万金赌场。管事看见安成的手下又来要求参赛的时候很是惊讶,这有人自取其辱了一次,没想到还来第二次。他收下送的银票后,爽快地同意了。于是,校场上人们惊奇地看见先才输得狼狈的面具马队,又一次骑马入场。 红方马队没料到他们居然又来。为首的大汉“哈哈”大笑:“手下败将,还敢再来!” 陈挽玉也不恼,笑道:“不赢了你们,怎么敢走?” 红方一阵耻笑:“这哪来的傻子?”“笑死人了!”“老子一定要把你们脸上的面具统统打掉!好看看你们是哪里来的傻瓜!”“哈哈哈哈!” 钦明何曾被人如此侮辱过,他深深握紧了拳头,将手里的缰绳和球杆抓得死死的。他恨不得把这几人的脑袋割下来,可又明白自己技不如人。太傅说要以奇胜,可到底怎么赢法,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可看太傅,却是胸有成竹。 胡思乱想间,鼓声大作,号声响起,马球被抛入空中! 开球了!钦明的眼睛紧紧盯着马球,它在空中的方向离安成最近!只要安成抢下这一球,可能就有机会! 然而,下一秒,令全场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 陈挽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弓,以球杆作箭,一气发出!精准地击中了还在空中的马球!马球再度飞向了高空!飞在了一个所有人都够不到,望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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