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玉在众人的目光中,如惊鸿飞仙一般从水上掠过,顺手摘下一朵盛开的莲花,翩然落回到了画舫之上。 姑娘们爆发出一阵精彩的欢呼。陈挽玉笑笑,将这朵漂亮的莲花插在了温瑜发髻上, “温瑜,这朵花先当我赔罪了。明天,我就送首饰到丞相府去。” 温瑜脸红到了脖子根,连“谢谢”这两字都蹦不出来。姑娘们更是欢欣鼓舞,叽叽喳喳,有女孩子喊道:“太傅!我也想要太傅采的花!”“我也要!我也要!” “好好好,等会画舫靠岸了给你们摘。每人都有的啊。” 后头的画舫中,安成一脸陶醉:“哇,刚刚太傅那水上轻功真是矫若惊龙,翩若游鸿。本王对她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钦明瞪了安成一眼:“你刚刚还大喊大叫太傅掉水里了。吓了大家一跳。” 安成拉住钦明:“王兄,你不也看得眼珠子要掉出来了嘛。唉,我要是有太傅这功夫,何愁没有美人投怀送抱。你瞧瞧前面那些姑娘们,全围在太傅身边了。幸好太傅是名女子,若她是男儿身,啧啧,怕是门槛都要被说媒的媒婆踩破了。” 钦明看着前面的热闹劲,说道:“安成,你王府上何曾缺过主动献身的美人。想进你王府的可多如牛毛。” “庸脂俗粉哪能与闺中千金相比。”安成感慨道:“有时候,我真想找个比我厉害聪明的夫人,这样以后遇到烦恼事,就全交给她处置了,我乐个清静。” 钦明好笑:“安成,你真会偷懒。这话要是母后听见了,肯定会教训你的。” 安成背靠船沿:“王兄,我也只能跟你说点心里话了。我就想当个闲散王爷,想什么都不管,天天吃喝玩乐。找个厉害的夫人管着我府上,我不就安生了。其实,我发觉太傅这样的,倒挺适合我想法的,若是她眼睛完好的话,可能也是个美人。” 钦明眼睛都瞪大了:“安成,你莫非对太傅……” 安成摆手摆手:“王兄,怎么可能。太傅可是有天婚令在手上。我怎么敢打她的主意。再说,你我二人的婚事,岂是你我能做主的。” 钦明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那就好。别看太傅这样的女子,也是有人喜欢她的。” 安成听得钦明这么一句,一脸震惊,刚说出:“王兄”两个字,画舫就“咣当”震荡着靠了岸。 陈挽玉下船给姑娘们摘了花,拍手说道:“听船夫说校场有马球赛,我们去凑个热闹。” 一行人便装前往了城西校场。到那儿一看,颇为热闹。校场四面的高台上坐满了看比赛的百姓,吃食瓜子一应俱全,赛场上擂鼓“咚咚”响。比赛的彩头是薄薄一张纸高吊在风中,正下垒着一箱子黄金。 黄金旁是一名奴头绑着一名清俊少年,异域打扮,身上铃铛作响,嘴里塞着木塞,眼神如同一头小狼。 陈挽玉看了看那少年,又扫了眼赛场,忽然对安成说道:“安成王爷,可否请您帮个忙?” 安成立刻答应:“太傅尽管说。” “麻烦王爷找几匹马来,我们也来打这场马球。” “哈?” 校场上,蓝色方的马球队先输三筹,败下阵来。吕山川骂骂咧咧地骑着马出来,扭头骂道:“狗玩意尽使黑手。” “吕山川,你不号称马上赵子龙嘛。怎么还打输了?”有人讥讽道。 “哪个不长眼的敢骂小爷我——”吕山川刚一回头,顿时咬到了舌头,“安,安成王爷!太太太子殿下!”紧跟着,他就看见了此生梦魇陈挽玉,大喊了一声:“啊!”就从马背上栽了下去,被仆从们手忙脚乱地接住,竟是昏倒了。 安成坐在马上目瞪口呆:“……我就是开玩笑没想吓昏他啊。我什么时候这么可怕了?” 钦明拍拍安成的肩:“能把吕山川吓昏,你也算本事了。”他策马来到陈挽玉身旁,悄悄问:“太傅,可是对那作彩头的少年感兴趣?” 陈挽玉没回答。钦明继续道:“其实,太傅不必亲自出马。等到比赛结束,我自会找到胜者买下那个少年,送予太傅。” 陈挽玉微微侧头,对钦明道:“殿下习惯用钱办事,但对方若是不肯为钱所动呢?” 钦明略皱眉,陈挽玉不再看他:“也是,殿下还没遇见过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就算不用钱,殿下的身份也足以让人忍痛割爱,双手奉上。” 钦明有些生气:“太傅处处话里带刺,可是在讥讽我?我可不是不懂世事常理的纨绔。自然知道这世上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多了去了。比如尊严,比如情爱……” “还有胜利。”陈挽玉忽然说道。 钦明顿时愣住。陈挽玉继
马球赛(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