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3)

闭上了嘴,闷着头不言不快的模样。

京娘瞧见他欲言又止,霎时心有所料,弯下腰低头看向他的脸,哄着他道:“相公,你是不是烫伤了嘴?张开我瞧瞧。”

虽然不想听从她的话,奈何嘴里疼的厉害,裴寂踌躇半刻,还是听话张开了两瓣殷色的唇,发出有些嘶哑的一声啊。

两片艳色的唇瓣后是两排整齐雪白的齿,里面便是一团蠕动的舌肉。

裴寂的舌头有点薄,肉色是比较浅的粉,这会儿正可怜兮兮的缩在嘴腔里,痛苦的微微蠕动着。

京娘愈发的凑近他面前,借着桌上幽黄的烛火眯眼细细观察了一圈。

果然是伤到了。

她直起腰,转身去了斜对角的柜子,从破烂低矮的柜子里摸摸索索了好一阵儿。

再回来时,她手里拿着一个很熟悉的白色瓷瓶。

只是比上次那个小了一圈。

想到上次她给他的脚踝擦药,痛的他哇哇大叫不说,味道还很刺鼻,放进嘴里不知该多难受,裴寂就不是很愿意张开嘴乖乖抹药。

他实在是被养的太娇气了,怕疼怕臭还怕苦,一点痛楚都受不得。

京娘刚扭开药瓶,就看他默默的扭过脸,明里暗里的不愿配合着她,不禁失笑出了声。

“相公,别闹小孩子脾气,你上颚的肉都肿了,必须抹药,不然今晚你会痛的睡不着觉。”

“……不抹。”

裴寂垂靠膝盖的双手来回的捏着,故意压着下巴,嘀嘀咕咕的吐字,嗓子听起来嘶哑的难听。

“多鹤点……凉水,谁一,谁一晚上就嚎。”

听罢,京娘低眼看住眼前的年轻男子,像看一个不听话的,一味逞强的顽劣孩子。

“相公,你话都说不清楚了,再是逞强有害无益。”她像之前一样屈膝蹲在他面前,温声细语的劝他,语调柔的足以滴出水。

“相公听话,这药不难闻,抹上去也几乎不疼,你且忍忍,很快便好。”

闻言,裴寂抬眼悄悄的瞄她,一双漂亮狭长的凤眼浮起丝丝怀疑。

“没骗你,真的。”京娘眼角带笑,无奈极了,“我何时骗过你,相公?”

裴寂粗略回忆了一圈,便姑且信了她这番说辞,踌躇半刻后便朝她缓慢地张开嘴。

一番苦劝终于把他劝服,京娘怕他中途后悔,忙倒出一股乳白色液体在掌心,再用指尖沾了些往他嘴里的伤处抹。

裴寂感觉到一根细长的异物小心翼翼探入他嘴里,指尖沾着有点腥味的液体一一摸过他嘴腔里的软肉,触感柔软而冰凉,却足够小心谨慎,不让他感到多余的排斥与反感。

确实如她所说,这不知名的药抹在伤处,如被针小小扎了一下,随即大片的冰凉覆上,灼烧的烫意迅速褪下,只留下点点的麻痛感,还有些怪痒的。

这药的效果极佳,只是片刻功夫,喉咙处就不痛不烫了,张嘴说话似乎也无大碍。

裴寂心里一喜,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后槽牙深处的一块肉。

刚把嘴腔最深处的烫伤也抹上了药,京娘收手的有点晚,两根手指刚退出一半,就被一条湿润的舌头裹住一截指骨与指尖,沿着指骨到指尖正正好好的舔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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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两根湿滑牵丝的手指彻底暴露在空气里时,她和裴寂两个人都愣住了。

京娘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面前神色僵硬的人,从头到脚就写着硕大的尴尬两个字。

若是此刻地上有个缝,他恨不得立刻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了。

瞧着他这幅随时要爆炸的模样,京娘默了半刻,试着斟酌开口。

“相公,我……”

“我什么我?!”

此时此刻的裴寂果真像个一点就着的小炮仗,京娘才说了三个字便被他大声打断。

“你……”

“你什么你?!”

见状,京娘呐呐无言,只得低头看地,是不敢再开口了。

脸皮薄的裴寂看她闭着嘴低着头,像根木头似的杵在自己面前,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地面好似能看出朵花来,反而更加恼怒了。

他猛地推桌起身,破旧的桌子刮过地面发出嘎吱声,十分刺耳。

“说话啊你,突然又哑巴了?”他挺身站在京娘面前怒声质问着,瞧着神威凌凌,说话还有些嘶哑,袖下捏紧了拳头。

被怒声质问的京娘简直是哭笑不得,说也不对,不说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