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觉得你肯定就是那个可以担当大任的人。” 时絮歪着脑袋回头冲徐惊昼笑了下,一双桃花眼灿烂生姿。 徐惊昼松开了失力的手,藏进了兜里,往后靠在椅背上,英挺的眉梢压低,清隽的喉结微微滚动,“我信,并且你也可以,时絮,我从不赞誉苦难,但既然不得已吃了苦,总得有点收获,要不然我们不是白吃苦了吗?” 时絮蹙着秀眉想了想,点头,“说的挺有道理,想不到你还是个哲学家嘛。” “不敢当,”徐惊昼笑了笑,“聊远了,回归正题,以后别再贬低自己了,别人贬低你,你就贬低回去,谁都不配给你委屈受。” 时絮闻言撇了撇嘴,“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任由徐思欺负?我可没让人欺负啊。” “我把徐思当弟弟,让着弟弟而已,兄弟间玩闹无伤大雅,现在徐思已经不会那样了。”徐惊昼在心里默默地想,待会是不是还得给徐思打钱,他的名声似乎在时絮那无法扭转了。 “铃铃铃——”下课铃声响了。 时絮拍了拍裤脚,撑着膝盖站起来,装模作样的给徐惊昼作了个揖,“知道了,麻烦徐大哲学家开解我一节课,弟子受教,绝不再犯。” “不过要是苏幕真告状的话,你得和我说,不能自己承担。” 徐惊昼还在原地坐着,仰头看她,唇角带着笑,“我爸是校董,你觉得谁敢动我?” 时絮一想也是,“行吧,我多虑了。” 她招了招手,“走啦,回教室上课,你刚才和我说的这些我会保密。” 徐惊昼起身,双手插兜,挑了下眉,调侃道:“那这算是我们之间的第二个秘密吗?” 时絮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第二个?” “噢,对,”时絮忽然想起了那被抢走的半个三明治,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好好笑,忍不住笑弯了眼,“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约定了一个秘密。” 虽然那个已经不是秘密了,但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挺好玩,不过一个多月,初见好像已经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不远处谢苒在喊时絮,她向谢苒招了招手,回头看着徐惊昼说道:“那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第二个秘密,互相保守秘密啊,走了。” 说完时絮就跑向了在等她的谢苒。 徐惊昼提步不紧不慢的跟上,看着她的背影,薄唇翕动,呢喃似的一句话从唇间溢出,“那不是第一次见。” 天光倾泄在时絮微微晃动的马尾辫上,有细碎的光芒,映入了徐惊昼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