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稍显轻浮”。这对俊男靓女在拍戏时对上了眼,谁都没把一场露水姻缘当回事。然而意外发生了,一颗生命的种子在埃丽卡身体里发芽,后来长成的孩子变成了世界上最伟大的电影演员,名气地位远远超过席尔瓦斯通。 不过,还有另一种说法。 从纽黑文到好莱坞,埃丽卡并非无依无靠。一位母亲曾和埃丽卡是密友的年轻演员爆料,著名戏剧导演罗伯托·莫雷亚诺才是塔季扬娜的亲生父亲。孤身一人来到好莱坞后,埃丽卡被孤独和自卑折磨着,莫雷亚诺就是这时走进她的世界的。他对埃丽卡照顾有加,自幼丧父的年轻女孩很快爱上了这个比她大十一岁的多情男人。他们如胶似漆地过了一阵子,很快,莫雷亚诺又爱上了一位来自菲律宾的女郎,抛弃了埃丽卡。这位演员的母亲回忆,无助的埃丽卡曾写信向娘家人求救,却遭到了极为严厉的辱骂,这直接导致埃丽卡和家人之间的决裂。她虽然给家里人寄钱,却再也没有见他们一面。五年后,莫雷亚诺因飞机失事去世,终其一生,他都没有承认塔季扬娜的存在。 虽说埃丽卡的丰富情史使得塔季扬娜的父亲难以确定,不过无论哪种说法,都清楚明白地昭示,塔季扬娜·斯潘捷诺娃是个私生女。为了维持她甜美可爱的少女明星形象,这个秘密在塔季扬娜演员生涯的前十七年中一直被严密地保护着,所有知情人员都定期收到经纪公司支付的封口费。直到塔季扬娜二十五岁那年,她受了严重的刺激,决定亲自揭露这个秘密并承担一切后果。原因为何?我们后文再谈。 和母亲娜塔莉亚相比,埃丽卡的谎言则更为疯狂,因为她对成功的野心极为强烈。在她们居住的圣罗莎移民社区,埃丽卡的外号是“阶层攀登者”。据一位演员说,埃丽卡自己也是个杰出的演员。她会用非常戏剧性的嗓音低语,所以你必须靠近她,接受她的催眠。她的手指灵巧地翻飞着,详细描述着她高贵的俄罗斯家谱。她会低声说:“我们是皇室的后裔…… ”而你别无选择,只能神魂颠倒。 她不惜故意散布许多甚至是自相矛盾的谎言,为塔季扬娜增添神秘的光环。埃丽卡信誓旦旦地说,塔亚出生时,她大出血,护士一盆又一盆地把血水端出病房,她的身体迅速衰弱,一个医生走了进来,探了探她的呼吸,宣布了她的死亡。她没有家人陪伴,一个护士直接走过来,推着她走向停尸房。她感觉到自己躺着,动也不能动,在护士准备将白布盖在她的脸上时,她恢复了知觉,睁开眼睛,开始尖叫。护士吓得瘫倒在地,回过神后发疯一样跑了出去,大叫“她还活着!”如果有人问,“你为什么能死而复生呢?”笑容旋即从埃丽卡的嘴角消失了,她摇摇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我不能说”,她强调了好几次。那个人继续追问,她才捂着心口,低声说:“我看到有一个天使来到我面前,破除了我身上的束缚。”那是个模糊不清,闪着银色光芒的影子,在她身边环绕了一会,就朝窗外好莱坞的方向飞走了。这意味着上帝救了她,她阳寿未尽是因为祂有任务交给她,那就是把她的塔亚培养成名震世界的电影明星。 她的狂想持续着。如果她带女儿去见法国导演,她会颇为自豪地说她的塔亚有一半法国血统。如果谈话对象是犹太人,她会说塔亚的祖父是一位犹太拉比。许多见过埃丽卡的人回忆,即便她的谎言被揭穿了也不要紧,她的脸上不会有任何羞惭,她微笑着慢慢摇头,仿佛对方是个犯错的小孩,然后用充满诱惑神秘的低沉声音说:“你对事情的认识太肤浅了。”慢慢地,她的衣柜里只剩下拖地的黑色长裙,年纪越大,她就越像个吉卜赛女巫。不过,究竟她本人就是个女巫,因此她说的话非常可信;还是为了让人们相信她的话,她才打扮得像个女巫呢? 塔季扬娜一出生,埃丽卡严格的演员生涯规划就开始了。年幼的塔季扬娜是个逗人喜欢的娇弱孩子,眼睛羞怯温柔,不哭也不闹,埃丽卡的同事们很喜欢和她玩,有时候他们玩吓人游戏,用手掌捂住脸,慢慢凑近孩子,然后猛地张开手,假装是妖怪;有时候他们拿着一面小鼓,在孩子四周不同方位敲击,引起她的注意。尽管塔季扬娜是那么招人喜爱,但埃丽卡强迫自己不花太多时间在和孩子玩耍上。她用各种办法搞到了一些经典的书——她家的藏书比圣罗莎社区任何一个家庭都要多——她没日没夜地给孩子读普希金、契诃夫、陀思妥耶夫斯基、莎士比亚的作品,小小的婴儿吃着奶,陶醉在思想的养分中,她不懂父权的统治、地主阶级的必然衰落、农民的出路、物质与精神的不可兼得,但这些故事精妙的情节深深吸引了她,培养了她对于故事好坏的精准判断力。埃丽卡禁止任何人在塔季扬娜面前说粗话,她想让孩子从书籍的滋养中自然而然地形成一种高雅的英语,她希望孩子的演讲能生动,简洁,饱含煽动性,最好有一种魔力。 她不仅培养塔季扬娜对书籍的热爱,还有意在女儿心中栽下对电影的向往。虽然演员梦破碎了,但埃丽卡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电影狂人,她有一个剪贴簿,里面收集着各式各样明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