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散财的岁月。 怪没劲的。 在茫茫夜色中,我翻身跳下车,用蜘蛛来到了玛利亚。 再次回到玛利亚并不是我一时兴起。弄晕利威尔离开后,我带走了所有的药,他知道我一定是回去救那俩人去了。他想要找我,势必会回到希娜,等他发觉我已经不在,哪里还会想到我在玛利亚,况且那时我究竟在哪里还两说。 这时利威尔应该已经走了。 我本来想找酒馆混着,但是掏兜发现自己口袋空空。于是早上,我去找了格里沙。 格里沙可能本来只是想来地下室取东西,一进来点上灯,却发现我正静静坐在黑暗里,吓得差点蹦起来。 “嗨,是我。”我站起来,冲他招了招手。 格里沙瞪着我,他看起来很想骂我两句,但是良好的素养制止了他。他有点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走过来,“又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也没怎么。我再次坐下,问他:“你现在有空吗?” “你觉得呢?”格里沙几乎被气笑了。他拿了医药箱,转身就又要上去,楼梯走到一半又停下。“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不知道。可能是来找你聊天吧。”我说。 格里沙顿了顿。他看向地下室的门,然后转过头对我说:“我现在要去玛利亚内出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和他一起离开地下室。屋里没有动静,卡尔拉应该还在睡觉,我们一起去往病人家里。 我为什么来找格里沙? 说实话,我不知道。 我说过,我极其厌恶和他人讨论、讲述我的故事。我不是那种需要向他人倾诉的人,所谓看心理医生那也是在我还年轻的时候。不过不可否认,我的确有过那么一段每周固定和心理医生谈心的时间。而格里沙,这个相当有医德和职业素养的好医生,恰好又有点像那些心理医生。 如果一定要我向他人讲述,那我的过去可能十之八九都悲惨至极。不过对我来说,事实上,真正让我痛不欲生的只有那么十之六七。在一切都结束,我彻底了无牵挂后,一个人流浪鬼混的那一阵里面就没有一件是值得我去记住、去痛苦的。说来可笑,我这一段全拿来回忆从前了。 我无意再在我的回忆里增光添彩,只想抱着这地狱直到终结。可是就在这回忆里面,却突然出现了不该出现的续集。 这续集竟然来自于我不值一提的流浪生活。 “我打个比方。这就好比,你在壁外的革命大失败,这给你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你本来以为壁内的安宁会让你渐渐回归平静的生活,但是这时,突然有一件事,让你再次重温了那时候的噩梦。”我帮着格里沙整理药方,递给病人。 格里沙的笔顿了顿,他抬眼朝我看过来,没好气地说:“你可真会打比方,哪壶不开提哪壶。” 格里沙也是我这流浪生活中的一部分,他和续集同出一源。而且,他的前半生和我的过去总有点莫名的相似,我想这可能也是我来找他聊的一部分原因。 格里沙对我的态度算不多上友好,我完全能理解。但是这个人很矛盾,他虽然看不出多欢迎我,但是从来不会驱逐我。倒不如说,他既不希望我再来找他,又有点期待下一次见面。 我的身上一分钱都不剩下。西甘希娜的物价很低,但是我一样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虽然我不用吃饭,可是烟酒我一样都不能少,这两样可不便宜。没办法,我只能在渡船的码头打打零工,干着扛一天货赚几个铜板的日子。 在有空时,我就去烦格里沙。 “你所谓的续集,其实就是那天那个小个子吧?”格里沙问道。 我正站在他地下室里那一墙瓶瓶罐罐跟前打量,“是。”我说。 他嗤笑了一声,“你这问题真愚蠢。”他说道,“我想我可能大概弄明白了,原来如此。你的身份暴露了,然后他很害怕你,于是你很受打击——是这样吧?” 我从架子上拿了一个标本下来,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甲虫,“如果是这样呢?我该怎么办?”我问。 格里沙走到椅子跟前坐下,“我也想知道。”他嘲讽道。 我们一时都没再说话。过了一会,我听见格里沙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该怎么办。” 格里沙已经对和我的聊天产生不耐烦了。原因很简单,我的话总是说一半藏一半,绕来绕去,还总爱打各种正中他下怀的比方,连着说了几天都说不到点子上。但是于此同时,我觉得他越来越依赖每天和我的谈话。 我在码头扛货时,认识了一个巨壁的卫兵。他是个个
关于我的新工作(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