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砸他后脑勺的高跟鞋,再看看那精致无比的大红色喜庆美甲,不是刘亚芬女士还是谁!一大早起床还要被亲妈坑,这也是没谁了。 !!! “嗨。”刘亚芬女士把高跟鞋拿了下来,硬是挤出一个不尴不尬的微笑,以一种优雅无比的姿势对两人打招呼。 高跟鞋砸上她那傻儿子的后脑勺时,她就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认出了她的好大儿,不过嘛,她也是要面子的,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隐藏到最后,永远不出场! 目光触及路子言的那一刻,刘亚芬嫌弃地变了脸色,咬着牙:“在外面,就叫我姐,路同学。” “不是,妈,你是被抢劫了吗?”路子言爬了起来,双手握紧刘亚芬的手臂,上看看下看看,确认她安然无恙之后才松手。 没等刘亚芬回答,路子言就对王志超动脚:“我妈,姐,我姐的东西你也敢碰,看我不弄死你。” 沈听风摁着王志超的肩膀,把他牢牢定在原地,似非似笑地看着他被踢。 在路子言踢了好几脚后,许知昼出手了,她总不能看着路子言把人踢残疾吧。 虽然!但是!她也想踢几脚。 许知昼把路子言拉了开来,路子言还在气头上,语气不算好:“你就是扔我豆浆的人?” “……” 辖区派出所,众人叽叽喳喳,说不清一件事,值班民警在电脑上做着笔录,写好的内容删了又删。 刘亚芬:“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的,今天我起了个大早,特地画了美美的妆容……” 路子言:“今天是期末考试……” 许知昼:“警察同志,我是来报道的……” 沈听风:“……” 值班民警:“安静!” “谁偷了包?” 众人指向王志超。 “谁动了刀子?” 许知昼从包中拿出用纸巾包着的刀。 “你小子,还想动刀!” 路子言往王志超屁股上一踹,沈听风及时拉住了他。 值班民警:“成何体统!这里是派出所!” 值班民警缓了缓,喝了口枸杞泡菊花,接着问道:“谁扔了高跟鞋?” 路子言幽怨看向刘亚芬。 刘亚芬理直气壮:“我是他妈!” “谁扔了豆浆?” 许知昼:“……我” 刘亚芬:“这是我妹!” 众人:??? “你小子,还不快叫姨!”刘亚芬往路子言的后脑勺一拍,接着闻了闻,嫌弃地在他的衬衫外套上抹了抹。 路子言:“……” 事情告一段落,历经千辛万苦,值班民警总算是做好了笔录,许知昼这才插上话。 “同志,我是来报道的,叫许知昼,请问去哪办手续?” “大厅,去找那接待的小刘,她知道。” “好的,谢谢。” 派出所大厅,路子言边走边抱怨:“亚芬姐,有你这么对待亲儿子的嘛!” 刘亚芬:“竟然都叫我姐了,那我哪来的儿子?” 路子言:我竟无言以对…… 大厅接待的小刘是个自来熟,一听许知昼的口音就问:“知昼,你是不是姑苏那边的?” “这你也能听出来?” “我小时候在那边上过一阵子学。” 转过身,恰好遇见刘亚芬三人,许知昼无意触碰到了沈听风的那琥珀色的眼睛,眸色极淡,泛着笑意。 “姐,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 “是我要谢谢你。” 路子言多次想插话未果,现如今终于找上嘴可以说话,反而有些结巴了,“那个,我那个,我。”他挠了挠头。 “我来说!”刘亚芬把路子言扒拉开了,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就是说话语气不太好,绝对没有要追究责任。” 她拍了拍路子言的手臂:“道歉!” “对,我绝对没有要钱的意思,而且警察姐姐你还帮了我妈,不不不,我姐。”路子言接着道了声歉。 自从刘亚芬进入更年期,就格外注重年龄,听到一声“阿姨”就会感叹青春易逝,接着就是全家的苦难日。 可即便如此,叫了那么多年的妈,哪是一时半会能够改过来的。 他真的是太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