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手脚筋未断的,敢在我面前放肆。” 一群人盯着他,杀意倒是挺浓的,也不畏死,可惜了....…本事不行。 思及此,南纪忍不住"啧”了一声。 真麻烦。 若不是要留活口,怕他们服毒,将一个下巴卸了,又废了双手双脚令他们逃脱不得,就这帮乌合之众,可值不当他的一刻钟。 —— “如何?” 南纪站在窗边,看着榻上躺着的人,开口道。 南律挣扎着要起身,却抻到伤口,不由得面色一白,又倒了回去,“再休养几日便好了。” “你还是乖乖躺着吧。”南纪叹了口气,走上前道,“说说吧,你的怀疑。” “述宁阁掌柜的,怕是出事了。” “林二?”南纪下意识开口,有些意外,“掌柜的出事了我这却没半点消息,况且他家中几个弟兄,还能没发现?” “他家老三老四出外做工多年未归,老大……与老二是双生。” 话中的迟疑被南纪尽数听去,不由得握了握拳,神色凝了凝。 “我记得他们二人皆已娶亲,且行事多有不同,若真是那般……恐怕瞒不了这么久。” “此事我也想不太明白,但,如今的林生,确实是不太对劲。”南律有些迟疑,却仍是开口,“纵使学的再像,也总有些许的差别。” 各处暗点负责的掌柜的皆是他亲自挑选,还算是有几分了解。 “林生此人落笔惯爱使力,也习惯落笔后落下一点,那人学了落点,却没学一字末尾的力道。” 垂着的手下意识的在身上点了点,南纪默了默,却听见南律又说,“你方才手落在身边轻点,这是你心中思虑时向来的习惯,便如那落笔一般。” 南纪愣了愣,下意识地将手往后一缩。 “他被我察觉不对,也是因着这将手缩回的动作。” 南律苍白着脸,扯出一抹笑。 “如今这般,你还有心思与我耍笑,想来也是无需我太过担心,我还是与少主说说,派你去杀个人好了。” 南纪上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有些好笑。 “那就……多谢你还挂念着我了。” 南律轻嗤一声,敷衍的笑笑,道。 “行了,”南纪将他话中的嘲讽意味略去,神色正了正,“你的伤,如何来的?” “我前些日子,到了江阳,”谈到正事,南律面上的几分笑意也渐渐湮了去,“还未来得及将信传去,便来了几波人,瞧着,该是死士。” “杀你?”南纪无名指不受控制的一颤,心头也跟着一震,“你前往景阳之事乃少主亲自叮嘱,并未有任何书信,若要知晓你的动向……你怕是被跟了许久。” “我想不明白,”南律挣扎着起身,半靠在榻上,“我身上并未有其他值得惦记的,若说是怕我查出景阳暗地里的那些脏东西……将我杀了,岂不是更容易让少主盯上此处?” “此事,少主如何想不明白。”南纪开口,不由得眉头一皱,“可她为何将我又派来了。” “南陵向来不接手我手中的那几条线,少主让他跟在身边,怕是得不到几分助力。” —— “这般算计,我若是不遂了他的愿,实在是可惜了这么一盘棋,不是吗?” 棋盘上的白子被逼上绝路,孟归宁侧过身,看着一旁不语的南陵,笑意浅浅。 “你便先别动了,让南綦去一趟桓州,将那人给我提到京城来。” “我瞧着这人可不像个老实的。” “还有,”孟归宁看着他,嗓音沉了沉,“我书房案上的信,将他交给瞻玉阁的掌柜的,劳烦他传到南纪手中,地址压在信封下,至于如何让他同意……报我的名号便是。” 南陵神色不变,只应到,“是。” —— 南陵的动作很快,孟归宁又一盘棋开始不久,便见他返回。 “如何?” “收下了,但并未给属下准话。” “无妨,”孟归宁神色惬意,又落下一子,面上染上几分笑,“想来,南纪很快便能收到消息了。” —— “殿下。” 思绪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扯回,沈鹤朝将手中的书放下,开口道,“进。” 门应声而开,从声走进,将门带上后恭敬的行礼,道:“方才有人寻上瞻玉阁的人,说自己是孟少卿的人,托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