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地回答过时闻后,她慢一拍地反应过来,后知后觉问:“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时闻垂眸,选择进房间里找衣服给她。 江唯一拧开了卫生间里的热水试探水温,时闻拿过衣服给她,顺便拿来了新的毛巾。江唯一等他走了,深深的一口嗅在衣服和毛巾上,都是时闻的味道。 他独特的味道,别人或许察觉不到,他自己都感受不出来,但她怀念。 - 江唯一的西装全被淋湿,连内衣都没法穿,庆幸时闻选衣服和裤子时,选了条比较厚实的长T,遮过大腿,当成睡裙穿不是不可以。裤子严格来说可以穿,但江唯一看着,怎么都下不去那个手。 松松垮垮的,有损她形象。 毛巾擦着半干的发走出卫生间,她不见时闻在客厅里,卧室的门虚掩,从里透出半点星闪的光。 键盘和鼠标的声音不断,她凑近,从门缝里看见时闻正在浏览网页,依稀辨认,是关于几起案件的报道。 “还没睡…”她哑哑地开口,估计只有自己能听见,其实是在排练开场白,用在“不经意”地推开门后。 “电视柜下面有药,”时闻出其不意说,“不是感冒了吗?” 一时间,江唯一擦头发的动作停下,从门缝里偷看他的眼神也转移开,心咚咚跳。 “热水自己烧。” 江唯一正以为,时闻要继续指导,连热水壶在哪的细节都给出来。 他冷不丁侧脸,眼睫未动,无甚表情:“看够了吗?” “没够。”江唯一不是很有脸皮的人,尤其是在撕心裂肺过后,情绪都淡了,胆子也大了。 她推开门径直走过去,将自己从一开始就摩挲的手表放在他电脑桌上,“时闻,表坏了。” 他抬眼看着她:“嗯?” “你赔。” “好。” 江唯一满腹的委屈又溢出来,她看着他的眼睛说:“天一亮我就会走的,你别对我这样。” “快去喝药。”时闻哄道。 江唯一的鼻尖酸酸的,声音也泛着涩:“你只想赶我走…” 时闻等她走出房间后,视线转到那块表上,的确,磕碰在雨地上,表的模样大不如前。 他没想到江唯一不生气,反而只是委屈地要“赔偿”。 她重新进来后,房间里弥漫出板蓝根的味道,与此同时,有杯热水放在腕表旁边。 “喝点水,”江唯一的那点委屈消散得无影无踪,她淡道,“你嘴唇很干。” 时闻没动。 她说:“别逼我喝了,然后喂你。” 时闻端起水杯,一口喝完。 江唯一目不转睛地注视他,嘴唇发涩,她握着手里的板蓝根冲剂,同样逐渐让它淌入喉咙。 房间里的温度偏低,玻璃窗外大片的雷声轰鸣,撕扯开暴雨夜。她手机里的几通电话都被阻拦,江唯一在客厅里见了心烦,索性将手机关机了。 她想,最后叛逆一次。 “天一亮,我就走。” 江唯一又重复了遍。 时闻移动鼠标,目不斜视,嗯了声。 “你睡床,我待会去沙发。” 江唯一脖间的湿发滴滴答答在往下垂落细小水珠,延伸进了衣襟,洇开一大片水痕。 她的目光跟随他停留在电脑屏幕上,网页上的内容他没避讳,查的还是她的绑架案子。 “时闻,”江唯一的声音似蛊惑,“我不想一个人睡床。” “那我睡——”时闻的话停顿一拍,抬起下颚回头看她,“别得寸进尺。” 他在说后半句时,凌厉得刻意。 江唯一眼尾轻弯,不自知露笑。 他的下颚线条生得完美,江唯一指尖轻轻拂过,天花板上方投下暖黄的光线,笼罩在他们间。 江唯一的鼻息离他很近:“上次过生日,你没送我礼物。” “加上腕表,赔我。” 时闻没言语,他目光深沉,盯着江唯一不明所以的动作。 “调查有什么好调查的?还是早点休息好。” 江唯一懒懒打个哈欠,指尖离开他,背对着掀开了后方的床铺。 她躲进去,视线慢慢回避他,背过身。 过很久,时闻重新汇聚在电脑屏幕上的视线,才被后方轻微的哭泣声扰乱。 江唯一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