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眼中已然有了点点泪光,“我也想问世子,那男子是什么身份,为何会在夜里,出现在世子房中?世子就算不喜欢芷儿,也不该做出这样毁她名誉的事来。” “我还没你想得那么不堪。”韩潭松开手,“此人擅闯厢房一事,我会让易光方丈查清楚。至于夏姑娘,明日通知夏大人来接走。” 夏绮望着他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今晚,让芷儿去我那里。” 韩潭摆了摆手,就有护卫上前,把地上的两人都带走了。 当门窗被阖上的那一刻,韩潭低下头,贴近夏绮的脸,沉声问道:“绮儿,你到底要怎样。” 夏绮忽略那拂过脸颊的呼吸,也静静答道:“不知郎君是否记得,你我成婚时,我自知配不上郎君,但也曾真心希望,能和郎君,同心一意,相伴一生……” “即便,郎君对我,远不如我对郎君那般。”夏绮深深地凝望着他,“郎君,你告诉我,你当真钟情于庆荣公主,非她不娶吗?” 韩潭盯着她眼里深切的微光,攥紧了双手,半晌才答道:“是。绮儿,祖母曾交代给你几句话,你也答应了,不是么。” 那日,老夫人一番诚意满满的话,似乎又在她耳边回响。年幼丧母,孤苦无依……未来国公府的掌家人…… 夏绮隐约察觉到什么,再仔细回想时,却又消逝无踪。 “我当初就该跟老夫人讲清楚,我要同你和离的。” 她刚说完,整个人便被韩潭箍进怀里,他牢牢地锁住她的目光,愠怒的气息,扑在她脸上。 “夏绮,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夏绮从未见他如此生气,他紧揽着她的腰背,毫不放松,这样被禁锢在他身边,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她试着挣扎,气息也逐渐紊乱。 “你、你……放开……” 韩潭见她虽然脸颊飞红,但神情并不愉悦,像是在忍受痛苦,当即松了手。夏绮身体不适,又失了支撑,眼见要滑倒在地,又被韩潭一手扶了起来。 “我要回去……”夏绮大口呼吸着,过了片刻,才勉强说道,“世子,让我回去……厢房……” “今晚,你歇在这里。”韩潭命令道。 夏绮不住摇头,泪水顺着脸庞,飞落在他手上,“郎君,放我回去吧……” 韩潭见她确有不适,立即将她打横抱起,出了房门,阔步往她所住的厢房而去。 松月一边带路,一边担心,直到夏绮回房躺倒在床,她立即拿了药丸,给她服下,夏绮的脸色才渐渐好转。 “世子……请回吧……”夏绮看向坐在床边的韩潭,轻声说道。 韩潭没有应声,望着她许久,才道:“你好好休息,夏姑娘的事,明日再说。” “世子还是让她来这吧,她年纪尚轻,突然经历了这些,想来心里不会好受,我作为姐姐,也是该开导一番……” “对别人的事,总是这么上心。”韩潭离开时,只留下这么一句。 当夏芷穿戴整齐,来到房里的时候,夏绮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姐姐……”夏芷坐在床头的圆凳上,喊了她一声,就开始哭泣。 “芷儿,你把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夏绮扶着松月的手坐起身,倚在床架上。 夏芷哭哭啼啼地讲了一遍,夏绮琢磨了下,问道:“你是说,你清醒之前,曾喝过世子房里的茶水?还碰过什么东西吗,或者,闻到什么气味?” “我记得的,只有茶水。”夏芷摇摇头,“其他应该都没有异样。” “莫非……”夏绮记起他们被绑在一起时,那地上隐约有一团深色水迹,“那茶壶被摔碎了?” “那个人是这么说的……”夏芷忍着厌恶,勉为其难地说道。 “你是说……那个男人?”夏绮又问。 “是他,姐姐来之前,世子已经问过我们一遍,他说,他觉得头晕,想再倒杯茶水,结果失去力气,人连同茶壶都摔倒在地。” “芷儿,我再问你一句,你同那男人……”夏绮斟酌着,不想把话说得太露骨。 “没有!姐姐!我和他没有……”夏芷一再摆手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好,芷儿,让松月先照顾你休息。此事关乎你的声誉,我会好好想想。”夏绮示意松月带她离开。 而夏芷在离开前,定定地看着夏绮,试探着问她:“姐姐,那茶水,那男人,确实同你无关,对吧?” 松月搀扶着她的手,捏紧了她的衣袖,而夏绮扯出一丝微笑来,像是不在意一般,答道:“与我无关。松月,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