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厌烦,直接拉黑老板联系方式,而后一通电话质问覃真,开头便嗤笑,问,“你面对公司老这么优柔寡断,是不是觉得我走不远?” 覃真那会儿还在被高管训斥不懂事故,接到电话时她微微哑然,只得在KW会议室的空气里摇头,看对面人的脸色小声回答:“我是觉得你会走太远。” 他走的太远,她便总有有心无力的一天。 但陈泊闻不理会这些。他口吻清淡,说覃真,一起走。一起走的话,谁也不会觉得谁更远。 这场换人风波被迫就此平息。 可覃真的人生有时的确如同电视剧,尚未抓住自由喘息的瞬间,晦暗过去的阴影又荡漾开大片——在陈泊闻发现覃真被许龄肆意指使的荒唐时刻。 “什么叫只要你不忙,许龄姐的事情你都会帮?” 陈泊闻将显示聊天记录的平板斜斜地扔在真皮座椅上,他两手抱臂,靠在那里,抬起下巴冲不知如何是好的覃真示意。 “上个月,你为宋淞联系了专辑制作团队,这个月,你把许龄塞进了陈导的饭局,听人讲,下回你打算让我们两个同进一部戏。” 他眉眼里带一点凛冽:“说说看,覃真,做到这个境地,这么贴心,你到底是谁的经纪?” 密闭车厢里,覃真坐在一旁,不怎么敢看陈泊闻。 事情还得往一个月前翻。 那时宋淞为陈泊闻出演《分毫》发火数次,连带着许龄也受到不大不小的波及。 为安抚宋淞,许龄曾要求覃真回到原来的团队继续做廉价苦力,无奈被常阳委婉打回,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可她手里握着张好牌,不愿放弃:“当初他被人劝酒掀桌子,我托人拍了视频。” 她站在天台的绿色盆栽旁,冲覃真笑了笑,甩了甩手机:“时长只有二十几秒,很短,但内容丰富,里头大人物不少。” “本来想随手扔在网上的,可后来想想,艺人处在上升期,如果用老前辈的清誉给他加把火,往后很容易夭折。” 许龄拍了拍覃真的肩膀,眼底露出一点刻薄意味:“我猜,你也不愿意他的演艺道路这么快就夭折吧?” 她在威胁覃真。 可她说得对。 覃真不会容忍陈泊闻启航伊始的帆船被再次压上一座大山。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决定给许龄和宋淞当牛做马。 尽管她本人同样无法忍受。 拖延不是她的习惯,覃真没想一直把这件事瞒下去,事情终究要妥善解决,可陈泊闻不知道从哪里提前得到了消息,这会儿跑完通告将她摁在角落,话语称不上咄咄逼人也是冷声冷调。 他生气她还是那个逆来顺受的软柿子,没有长进。 覃真欲要辩驳,但抬抬头发觉无话可说,只得重新像个鹌鹑般缩在那里,手指连同昏暗不自觉地纠缠在一起。 陈泊闻看不惯她这副样子,他敲了敲平板屏幕:“说话。”覃真仍旧不语。 她心想,这回确实做错,不该有很多,自己最好先不要讲话,让他骂一骂,消消气。 空气中凝结怒火。 覃真本以为这场争执会进展得格外顺利,可未料到陈泊闻也同样不再言语。两人如同处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空气比彼此的关系更熟悉。 而他的冷淡不止停留在这个傍晚,一连两个礼拜,陈泊闻都视覃真为空气。 他永远散漫的眉宇布满寒霜,除却工作接洽,没有任何要冲她开口的蛛丝马迹。 覃真深知自己的过错,也不辩解,常常台上做默契经纪,台下为应酬着迷。陈泊闻从早到晚也见不到她几次,心里的愤懑随时间化成叹息。 他并没有怪罪覃真的打算,只是不愿看她任人欺侮,他们从艰难中挣扎渡过,对彼此而言意义特殊,不想谁再蒙受无谓痛苦。 所有相处都很珍贵,陈泊闻看重这些岁月,既然冷硬局面由他引起,那索性不如做回破冰人。 - 第二天一早,陈泊闻买了双份早餐,将车停在覃真公寓楼下,等待她往公司出发。 他没有提前跟覃真联系,看见她的身影也只是轻巧鸣笛。覃真回头,眼里的惊讶堪堪维持几秒,随后便从善如流地上车。 所以是,没有惊喜。 陈泊闻微微蹙眉,一鼓作气,将白色纸袋递了过去:“多买了一份早餐。”他的动作迅速,语气平凡,隐隐约约里却像等待主人夸奖的狗狗。 “……谢谢。” 覃真滑动手机的指节停顿在空气中,她微滞片刻,顺手接过,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