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不许不能硬撑。”刘大娘将张月亮驱赶回去,“大娘还能干,你得好生将养着。” 张月亮嘴上客气,但最终还是乖乖回房休息。 刘大娘开始准备工作,张月亮也在房间中准备,将工具装好,把该带走的东西打包,再将地形和房间布置回忆一遍,却没有贸然行动,她内心已经无限妖魔化王光喜,生怕他杀个回马枪。 “月儿啊!” 雨已经停了一个小时,张月亮房门忽然被敲响,紧接着圆形把手被接连扭动几下。 张月亮早已反锁房门,听声音是刘大娘,张月亮匆忙脱了运动鞋和外套,刚从被子里爬出来的模样,穿着拖鞋给刘大娘开门。 “给你煮的红糖姜!”刘大娘热切地拉着张月亮躺回去。 “谢谢大娘。”张月亮有些感动,接过装红糖的碗,可惜刚喝一口就被烫到。 “你慢慢喝,好好休息。”刘大娘慈爱地给张月亮关上门,“一定要喝啊,驱寒最管用了。” 整个工地都是男人,刘大娘的确是与张月亮最亲近的人了,张月亮望着深色的红糖姜汤,犹豫片刻,最终将姜汤泼到窗外,系上便于行动的腰包。 四下无人,张月亮镇定自若走到王光喜门口,她有planABC上中下三策,首先,这种统一的板房极有可能门锁是同把钥匙,她掏出自己的钥匙尝试开门,发现并不匹配。 的确不可能这么容易。 张月亮内心叹气,将自己准备的刀具中最细长的一把,捅进锁孔,小心转动。 因为在王光喜房间门口正对着工地,随时都有可能有人上厕所路过,张月亮紧张得手心冒汗,她将手在衣服上擦干,两只手握紧刀柄转动。 好消息是五分钟内都没人路过,目击到张月亮在明目张胆撬锁。 坏消息是张月亮实在太紧张而门锁质量欠佳,咯嘣一下,刀身直接断在了锁孔里。 刀被掰断那刻,张月亮只觉自己心也跟着碎了。 做了一辈子守法良民的张月亮没办法立即拥有溜门撬锁的专业技能,她设想过可能自己撬不开门锁,却万万没料到会出这样的纰漏——门锁与刀明白告诉所有人,请注意请注意,王光喜的房间已经被入侵。 此刻planA与B都宣告失败,张月亮只好选择了最后一条道路,从另一端绕路,钻到板房后方,朝着上午给王光喜泼水的窗口进发。 此刻已经必然会被发现入侵痕迹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张月亮取出另一把刀,将脆弱的纱窗切割开。 雨停后,泥土更加湿滑,张月亮踩了几次才攀爬上去,她早就观察过,其他人房间都没有书桌,唯独王光喜桌上摆着档案袋与纸笔,今天档案袋已经被孙刚带走送出工地,但张月亮依旧想趁着这个没人盯住自己的时机找找线索。 王光喜的床单被他暂时铺在椅子上阴干,床垫也立在墙边,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烟味,张月亮从窗口跳进房间落在床铺上,顾不得震得脚腕痛,匆忙翻找起文件。 因为日常工作需要绘图的缘故,王光喜桌子上放着铅笔,张月亮将桌上的空白纸张用铅笔涂抹过,上一页的痕迹就在下一页显露出来。 “张月亮,女,24岁,本地人,省大在读。 “身体健康,体力中上,性格温顺。 “父母俱在但关系疏远,有弟弟,不日常联系,无恋爱对象,招致后续关注可能性低,可以用作实验品。 “(附注1:入职紧急联系人中张月亮填写本人手机号码。) “(附注2:进入无信号区域未与家人报平安。) “刘孟菊批注:幼时困苦,心志坚毅,成年自立后可发家致富,有贵人运,是有福之人。” 张月亮不自觉吞咽唾液,将这张纸折叠放进口袋,又到处翻找着其他资料。 山地没有电力,所有资料都是纸质版,不存在U盘之类的东西,张月亮一不做二不休,将书桌的抽屉也撬开,发现里面是一些表格资料,以及地图标注。 张月亮一周以来虽说摸鱼不少但毕竟也是真的早晚出工,一眼瞧出这地图就是她测量的那片山地,除却地形图,标注的是水的径流量降雨量和植被覆盖这些信息,还有她不能理解的一些数据。 整体上来看,这个未知数据的趋势是在缓慢上升的,细节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尖锐的高峰再缓慢回落。 这是什么?张月亮不解,但此刻不是思考的时候,她转了几圈,发现再要寻找就得掘开地面,但多少她知道王光喜一伙人的确对她图谋不轨,想要拿她当“实验品”。 她不能再继续呆下去,山区里有人的
法外小白张月亮(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