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蕾克西斯……我诅咒你——你将会爱上一个你永远也得不到的存在!]」 「“哐!”的一声脆响,和林西脑子里那个声嘶力竭的余音重合了。放下盘子,林西并未离去,而是后退了一步站在后边,似乎要琢磨出两位客人对菜品的高见。」 「尚达奉似乎对这醉排骨晓有兴趣,林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对他是否真的会吃这道菜保留怀疑态度。感受到来自另一个男人探究的视线,林西抿了抿发白的唇,转去拿来了两副碗筷。」 「金发碧眼的男人,来自天国的副君米迦勒,他对醉排骨以及任何其它食物兴趣不大;事实上,他并不是很喜欢华夏的东西,而这得益于女娲向他推销火锅的诡异经历。」 「尽管尚达奉的态度热情得不太正常,但这不代表他会去动筷子一下。看着对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米迦勒更是坚定了决心,他挺好奇尚达奉是何时变得热衷于进食。」 「默默记下了尚达奉的这个可疑点,他又转而注意起那个穿褐色麻布衣、挽着辫子的女孩。她依旧站在刚才的位置,脸色不大好,瘦弱得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尽管实际年龄却不止如此。」 「她抬起眼看了看桌上的醉排骨,又瞟了眼拿起筷子、跃跃欲试的尚达奉,然后飞快地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期间不敢往金发男人的方向停留一秒。米迦勒倒是想知道她在看什么,但是他什么也听不到。」 「一个无法被读取念头的人,他想。他的记录里略过一个又一个身影,她们都一样,内心同样地安静。但又确实是普通人——他又扫了一眼,也许是有些通灵天赋?」 「在尚达奉对已经转移到自己碗里的一块排骨动手前,米迦勒转过头,用英文问一直站在那里的女孩:“你还有什么事吗?”」 「女孩有些苍白的嘴唇嗫嚅着,之后抬起头来,她看着他,脆生生地开口了,也是英文:」 「“先生,是不是要打仗了?”」 …… 「 “先生,是不是菜不合你的胃口?”」 …… 「“先生,这场战争带来了什么,和将会带来什么呢?”」 …… 「“先生,你以后会常来吗?”」 …… 「“先生,我可能要离开这里,回Z国。”」 …… 「 “先生,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吧。”」 ………… 「“先生。”」 「同伴又传来一阵翻书声,金发青年看向戴着老花镜的神父,神父指了指抱着手臂、蜷缩在长椅上的那个女孩,然后有些歉意地说:“那个孩子可能遭遇了一些不幸的事,现在天色已晚,外面还下着雨,二位可否有空捎她一程?”」 「青年是圣堂的投资人,神父认定他是有好心肠的,果不其然,青年点了点头。」 「“啪”地一下,拉斐尔将书合上。瞪大了一双浅黄色的眼睛,他笑着说:“那我先走了。”然后将书放回,扬长而去。」 「当金发青年来到安茜蕾跟前时,她有些迷茫地看了看他,湿发如黑色海草般黏在脸颊边,显得脆弱又奇特。」 「她看了看神父便得知他的来意,随后站起身,一句话也没说。金发青年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过来吧。”,轻飘飘的一声。他转身向大门走去,她亦沉默地跟随。」 「金发青年走在前面,只要略抬头,安茜蕾就能瞧见他。金灿灿的披肩发,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虚幻又遥远;她在那金色的漩涡里停留了一会儿,不免又想到这些金发长长的时候,就像那些逝去的金色流年。」 「那是相当惊艳的初见,惊艳又痛苦。彼时的天国副君高立云端,黄金的盔甲和战车发着光,熠熠生辉的面容敛目,将人世间最后的义人接上天国。那时,少年的金发和祂的羽翼,一样的耀眼。」 「想到这,安茜蕾仿佛被刺痛了双目,收回目光的她皱起眉头,想要把塞莱莎千刀万剐——她的诅咒害惨了两个无辜的存在。」 「金发青年从墙边的雨伞架上拿出了唯一一把伞,白色的长柄伞。他推开木门,侧身让仍旧裹着毛巾的女孩先走。」 「祂这次的脸和原本的模样有五分相似,安茜蕾看了他一眼便想。她走出去,来到屋檐下,看到雨水淅淅沥沥,夜幕却是清澈了不少。」 「洁白的伞打开,竟有一种干燥而清爽的气息。青年侧身看她,眉眼柔和,问:“要往哪里走?”」 「安茜蕾愣了一下,然后看着街边朦胧的路灯。“L大学。”她声音状似轻喃。」 「黑乎乎的雨水浅积在地上,汇成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