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木剑舞动起来。他的身形非常轻盈敏捷,手脚并用之间,仿佛化作了一条灵活的蛇,时而蜿蜒游走,时而急速突进。但每一次突进之时,他的剑锋都朝着某一点刺去。 小锦儿紧张的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盯着那柄木剑。 独桑子的动作越来越快,小锦儿已经分辨不清哪一剑更快,只记得自己全部精神都放在师父身上,甚至连他的动作都记录了下来。 透出一股霸道凌厉之气,剑锋划破空气,发出呼啸之声。 “此剑名为流云斩风,你好好修习,但是不可告诉别人是我教给你的。”独桑子收回木剑道。 “哦。”小锦儿低着脑袋答应,她还沉浸在刚刚看到的流云斩风剑法中。 “过来?”独桑子朝她招了招手。 “嗯,师父!”小锦儿乖巧的跑过去。 独桑子为她解下头上两只乱糟糟的小毛团,像个炸毛的刺猬。 “阿兄太忙了,我每次去找他们都不见踪影,我只能自己扎辫子了。” 小锦儿摸着脑袋上两只毛团,一脸的开心,独桑子把它们编成两根小辫子,在背后晃悠。 卿玉每日巡营,根本顾及不到她,长久相处的独桑子对她而言亦师亦父。 “怎么又想起了这些。”拂锦揉了揉眉心。 李觅风、逄月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神色纠结,逄月还是率先出口,“殿下……” 时过境迁不是旧人。 “宿帅你扎的头发真好。”鹤昀策摸了摸独桑子给了扎的一个团子。 北襄那日,阿锦消失,这个名为独桑子的男人便出现在他的面前,成为了他的名意上师父,独桑子却从来不允许他叫自己师父。 “本帅从前也为一个孩子扎过辫子”独桑子笑着回答道,“你看,那就是当年她留下来的发绳。” 鹤昀策顺着独桑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黑色长发垂落到地上,随着风吹动起伏,不由得心中一阵感慨:“她是谁?” “我的徒弟”独桑子轻声说道,目光却追寻着那抹身影而去,似乎想要将她的模样刻画在自己的脑海里。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鹤昀策忽然觉得眼眶微热,忍住心里涌上的酸涩,转移话题问道:"宿帅,我能学剑吗?" 独桑子闻言,收敛神情,“你不能用剑。” “为什么?”鹤昀策不解,愤怒的起身冲他吼道,“她能学的而我却不能,为什么!” 独桑子皱眉,抬手打断他的话,语气沉重而又认真地说道,“她可以,但你不行。” 鹤昀策一愣,随后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我不行?呵,她能做的事,我凭什么不能做?” “难道我永远都比不上她吗……”鹤昀策喃喃低语,眼底满是悲凉与痛楚。 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修炼武功,总有一天会超越宿帅心里的那个弟子。他便将其当作假想敌。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宿帅从未认可过他,他依旧连那人的背影都追逐不上。 幸好他心中有一株最后的浮萍... “他们有一段情。”道宏仙人走到独桑子旁边,望着远处打坐的鹤昀策缓缓说道。 “情?”独桑子浑身一震,怔怔的站在原地。 “你可不能杀他,他们命中有此劫不可过多干预。”道宏仙人看出他心中所想提醒道。 “那便断了他与殿下的情。”独桑子听罢双拳紧握,眸色深邃幽暗,良久,才慢慢松懈开来,冷漠的开口。 “断了吗?”道宏仙人摇了摇头,叹息道,“是断不掉的。” “殿下宏图大业尚未开始,怎能困于情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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