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帅,你从来只把我当做你心里那个徒弟的替代品!不让我与她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却又把我当作她!为什么你不能看看我!我也想被得到认可!”鹤昀策痛苦的嘶喊起来,声音沙哑而低沉。 “那便拔了这情丝。” 鹤昀策接过独桑子递过来的秘籍,翻开扉页,手指触摸上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抖了起来。 “只要...拔了情丝就行了...就能得到认可了?”他喃喃自语。 “你注定只能是生活在黑暗里的影子!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只能卑微如蝼蚁,连抬起头看世界一眼的勇气都不能有!孤独终老、孤苦无依!最终死于非命、尸骨无存!”独桑子冷酷无情的声音传进鹤昀策耳朵里,让他不禁睁大双眼,惊恐的望向他。 鹤昀策忽然明白他的人生早已经被注定好,就算再努力,也只会成为别人的陪衬,永远也没法与之相提并论! "只要你有机会可以随时杀了我,就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独桑子轻描淡写的说道:"但现在的你,没有这个资格。" 鹤昀策拿着秘籍的手颤颤发抖,深呼吸几次,压制住内心的害怕和慌乱,闭上双眼,握紧了拳头他知道——他必须拔掉情丝,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啊——” 伴随着鹤昀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缕缕红色的血线顺着秘籍的书页蔓延,渗透进了书中的空隙。 独桑子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脸色平静无波,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仿佛鹤昀策的悲鸣哀嚎根本跟他毫无关系。 “你这个人可真是矛盾,他要鹤昀策对他有恨,那就给他杀掉自己的机会,心甘情愿去拔情丝。甚至把他当作小锦儿的替代品,给予他爱护,却又碾碎他的希望。他自己都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个徒弟就是他心里念的那个人。"道宏仙人摇头叹息道。 “为易云山三脉续生机,你自己也没几年可活了,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独桑子淡淡的说道。 · “独桑子竟然与鹤昀策有这等关系,与我…”拂锦揉了揉发疼得脑袋。“所以鹤昀策修练必要拔情丝。” 李觅风一怔,殿下这反应不对吧,怎么第一想到得是鹤昀策?宿帅呢? “那鹤昀策在自己面前又如没事人一般。 不!鹤昀策腰间得那只酒壶,寸步不离。 他是在用烈酒压制反噬得疼痛!鹤昀策他居然瞒了自己这么多… 若是她去问,鹤昀策定会说无碍,就像鹤昀策要是问她身中淖月散之事,她也是同样得回答。”拂锦心中思绪万千。 这些事对于他们本人而言,都是无关轻重得小事,而对方知道了,却不会这么认为。 “你们为何告诉我这些。”拂锦看着眼前二人。“难道,是宿帅让你们这么做的?” “不,只是我们二人私下里的决定罢了。”李觅风摇头,正色道:“殿下请听属下细数。一则想让殿下知晓宿帅得良苦用心。宿帅为大域谋划至此,希望殿下不要辜负宿帅得心意!” “二则,是想告诉殿下,鹤昀策若是动情……”逄月叹息道:“那便是生不如死啊。” “逄月你话太多了!”李觅风瞪了一眼好友,示意她适可而止。 “李觅风你莫要欺人太盛!”见自己得话又被打断,逄月怒而发声。 天啊头痛…… 拂锦垂眸沉思片刻,才抬起头来,望向这二位:“你们既已将实话告知与我,我心中自有考量,还有…你们出去吵。” 两个人皆愣住,不敢再说什么,行礼后退了下去。 房内安静下来,她靠在床头,双目失神地盯着手中得玉珏,喃喃低语道:“宿帅……独桑子。” “李觅风你是不是守陵守糊涂了,不要插嘴你到底不懂?”逄月华瞪着李觅风,她本来就心烦意乱的很,他竟然在这里给自己添堵! “殿下如今大业未成,怎能独陷儿女私情,宿卫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没有回头路了。“李觅风皱眉说道,他虽然有些担忧,但也不想放弃劝解殿下。 “道宏仙人不是也说过这是他们命中得劫数吗,更何况殿下心里是有谱得。殿下性子稳重,若是被逼到极致,便会化作一柄利刃,杀出一条血路。”逄月华冷哼一声。 当年小殿下在北襄城刺向那人得一刀,逄月看的清清楚楚,快准狠。 檀林城斗剑台、南川之行、古碑山英雄会,拂锦一剑剑为自己杀出生路,何曾被儿女私情拖累连过。 · 鹤昀策回到剑庐却不见独桑子的身影,桌子上留着一只白瓷瓶子,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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