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 五公子蹙眉,想到去年年末俞唱晚因母亲难产四处求助无门时,十四也是如此。他默了默,叫影七去将她叫来。 到得凝珠馆,方荟影和含笑去了济安堂听课,而西屋的床根本没铺。 影七回到正院,“主子,俞姑娘年后便没来杏园,说是告假在家照顾母亲幼弟。” “叫苗人杰。” “属下这就派人去找。” 杏园的人是在城西找到小豆苗的。 杏园正院。 影七皱了皱眉,小豆苗在杏园几个月养得结实了许多,看上去头身比例和谐了不少。这小子平素精神头很足,眼下却似乎许久不曾睡好,眼下青黑眼窝凹陷,嘴唇干裂。 屋里很暖和,可小豆苗依旧颤抖着,紧张得不停地咽唾沫。 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五公子,生得如天人般好看,他还救过自己呢。可是好奇怪,他分明一点也不凶,可他就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害怕。 这种害怕与面对郑氏兄弟的害怕不同。后者是武力逞强,他打不过但他不服气。可五公子是有一种俯瞰蝼蚁的睥睨,他就是那蝼蚁,将要灭顶又翻不了身,叫他从脚底板生出寒气。 一个个问题抛过来,小豆苗无暇去想为何五公子会知道晚姐失踪的事,他连撒谎都不敢,便将俞唱晚被陌生人抓走的事说了。 “你的意思是俞姑娘被关在另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影七问。 小豆苗羞愧,“是的,那刀疤男很警惕,我、我再次跟丢了。” 影七收到主子的眼神示意,把刀疤男的住处和小豆苗跟丢人的地方复述了一遍,对方确认后,他便退了出去。 暖阁中只剩下五公子和小豆苗。 后者方才如梦初醒,影七是去救晚姐了么? 还没想出答案,小豆苗顿觉屋子不如先前暖和了,气氛亦随之一紧。 五公子的目光穿过半大小子的耳侧,注视着放在多宝阁上的两根带有折痕的布条,那是做盘扣的布条,其中一条是俞唱晚的,另一条是翟药师的。 “你还没说,你晚姐是因何被抓走的。” 这句话说得轻飘飘,但如同一块巨石压迫下来,小豆苗不自觉地瑟瑟发抖。 “说。” 这个字像是砸在小豆苗的膝盖弯上,他噗通跪了下去。眼泪断线般流下来,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再说一个字。 小豆苗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韩县令。 在他眼里,韩大人能够操纵很多人的生死。可刘记药铺背后的人竟然能命令韩大人将黑的说成是白的,这不得不叫他惊恐万分,他想救出晚姐。 可他没忘,晚姐还有个身份——翟药师。 “她已经被带走半月,再晚,若发生了什么,你当真不会后悔么?”五公子轻声道,“你知道,只有我能救她。” 但他需要一个值得他出手的理由。 这句话似尖刀刺破小豆苗的勇气,他像被抽空了似的伏在地上。 其实俞唱晚告诉过他,如果计划失败,她会递出消息告诉他自己还活着。但她不需要营救,只要帮她拖延住家里和杏园就好,剩下的她自会以翡翠丸为筹码跟对方谈条件。 她的计划很完美,可惜,第一步就被救主心切的轩辕十四打乱,跟着再被小豆苗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净。 小豆苗失魂落魄地离开正院。 五公子背着手站在窗前,院中,迎春花顶着料峭春寒悄然绽放,一簇簇小而淡的花在荒芜中开出别样的生机与妩媚。 - 用过早饭喝了药,俞唱晚将那根轻巧的金簪插入发髻中,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微微一笑。 她走进药室,“邱兄。” 邱岭弯起嘴角,“怎不多睡会儿?” “总不能每次制翡翠丸都是你一个人来擦拭器具。”俞唱晚笑着转身拿起扫把除尘,又蓦地回身指着他的脖颈处道,“咦,你脖子上是什么?”她说着上前两步,踮起脚尖。 少女濡湿的热气扑洒在不停滑动的喉结上,他不禁心颤,“怎、怎么了?” 昨夜青铜来过,难道她在自己脖子上留了什么痕迹?邱岭下意识抬手去捂。 “你别动。”小手隔开他的大掌,那一瞬间的触感叫他颤栗不止。下一刻,嫩水葱似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脖颈,“我瞧瞧……哦,原是沾了个东西,我还以为是虫子叮咬了。” 邱岭紧绷着身子低头,她白皙的指尖上有一丁点红色的碎屑。少女已经退出两步外,迫人的感觉消失,他说不清自己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