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俞唱晚摇摇头,道:“方才我来的时候好像听见咱们府上有人出门,我还以为是你呢。” 邱岭被她的笑颜晃了晃眼,蓦地想起昨夜他闭着眼把青铜当作她的狂野,心狠狠跳动起来,脱口而出道:“是王大人。” 话一出口便后悔了,王大人的行踪他不该透露。小心翼翼看了眼翟药师,见她只是点点头没再追问,心下松了口气。 二人开始制药,邱岭翻砂,俞唱晚则加热其他药材。 天气逐渐回暖,风向变动,今日药室里比前些日子窒闷许多——到底是地下药室,再是设了烟道、开了两个换气口也不如山洞和小豆苗家破旧的柴房通风。 尤其是几种药材炮制加热后混着矿砂气息形成了一股怪味。 邱岭一直以来都在地下密室制寒食丸早已适应,却见对面的翟药师有些不太对劲,她脸色惨白,额头布满汗珠。一手死死捂住口鼻,另一只手牢牢攥住胸口的衣襟,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他还没问出来,便见翟药师跑到角落里双手撑着墙壁咳嗽起来。 邱岭没见过人这么咳嗽,好似心肺都要从嗓子里咳出来了,随着每一声咳嗽,她的肋骨都清晰可见地收缩、放开,似乎要将所有的空气都挤压进去却还是不够她呼吸。 她痛苦得不能直起腰,裂帛般的咳嗽声快要撕碎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