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浸湿,放下医箱拿出工具就开始替豆苗爹缝合。 弯弯的缝合针就像鱼钩那样,在肉里穿进穿出,豆苗爹哪怕是在昏迷,都疼得皱眉。俞唱晚不忍再看,拉上小豆苗去外面等待。 “晚姐,你说我爹会不会……”小豆苗圆眼绯红,他是对他爹很失望,但并不想他死。可今日的情形太可怕了!他从来不知道人身上有那么多血,他想,等那些血都流干了,人就完了吧。 “不会的!”俞唱晚斩钉截铁,她替豆苗爹止血后大致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应该只有外伤和挫伤。 “银钱若是不够我那里有。” 小豆苗圆眼里迅速积起泪花,“够的,家中还有……”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跑进藏物屋子。 这是一间仓房,放着一张破烂木床,床上堆满了杂物。小豆苗挪开那破脚踏板,下面中空,放着贮币器,拿出来摇了摇,没动静,他不死心,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俞唱晚瞪圆了眼睛,那段氏,怎么做得出来! 小豆苗脸色“唰”地白了,抱着贮币器的手也抖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生了弟弟的继母,居然在爹爹伤重的时候卷了家里的钱跑了,一个铜板都没给爹爹留下。若不是他还有卖翡翠丸的银钱,只怕他爹连药钱都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