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是大虞千百万百姓所仰仗的。不管出身如何尊贵,宵元鎏都不可以拥有那份权利。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但是请殿下记住,只要那一天未到来,我都会以殿下未曾留意的下臣之姿,永远地挡在你的面前。”和太子的谈话让闫楚禛感到不愉快,宵元鎏口中的那些威胁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只因他知道,宫中那位并不是个喜欢等待的人。太子殿下再没有任何行动,就真的是来不及了。 朝廷上下越发高涨的废太子的浪潮彻底将崇光帝最后的耐心都淹没了,下诏书的前一夜,他召见了太子。朝臣里罗列的关于太子的种种罪行。崇光帝相信,也不全信。之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只因他要看的,是作为太子的宵元瑬的反应。可惜的是,太子对着对手的种种攻击,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完全没有一个未来国君该有的魄力与手段。就连最后的机会,他看到的都是一个让人失望的宵无瑬。 “为何一点都不像。”明明就有着同样的血缘,甚至样貌都有所相似。可为何老二就没办法如老大那般聪颖能干,要是那孩子能在十三岁那场大病中熬过来该多好。 太子抬头偷望着崇光帝,父皇今夜的行为着实奇怪,突然召见,来了又不曾做任何交代。不像?像谁?难道是父皇觉得儿不类父? “回去吧,朕累了。”早点结束也好,比起日后身居皇座,没头没脑地被人砍下头颅要好看。 大虞武德十七年,崇光帝于早朝朝会上,下旨正式废除宵元鎏太子之位,降为静王,收回太子印玺,择日搬出东宫,另择址居住。一夜之间,昔日尊贵无比的名字成为了百姓口中公开的秘密。在流传于茶余饭后的隐秘的快乐之中,故事的主人翁在某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子,带着家眷离开了太子府。 自八岁那年开始,宵元鎏就被封为皇太子。被降为王,虽然不至于在吃穿用度上有多么的不堪,只是头顶的牌匾,以及外人们的称呼,让他感到如此的陌生,就像那是一个与他完全无关的人。 他们在叫谁?是他?宵元鎏不再是太子了吗?他的父皇,还是放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