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筠碧公主一听顿时觉得不可思议,她以千金之躯下嫁侯府,庇护整个侯府,驸马爷竟然背着她在背后偷腥。尚未待筠碧公主想好如何把妇人扔出去找地方处置,妇人的话给她带来了一轮更大的打击,直接将她那本就凌乱的想法撕裂地体无完肤。 “贱身并非为了一己之欲才前来叨扰侯府的安宁,无奈昨夜院被贼人惦记。不仅院里的钱财被偷,院子还被放火烧了。贱身孤身一人没了并不可惜,但是二公子的骨肉可不能无辜就没了。” 筠碧公主哪怕再有手段,都不得不打住了。在外以仁慈著称的定襄侯绝对不会让怀有自家骨肉的外室无端被赶走。不管是出于血脉考虑,还是侯府的名声,侯夫人都不会允许此事发生。 筠碧公主受了一肚子气,立即命人去东宫求助太子,得到的太子的传话:修身养性,莫要再生事端。她本就受罚,也不能去宫里向崇光帝哭诉,只能暂时忍下性子,眼睁睁地看着侯府把女子抬为姨娘,好吃好住的供养着。 驸马爷外面有人的事情很快就在京中传开了,驸马爷除了迎来崇光帝雷声大雨点小的训话外,什么事情都没有。东宫只有虚名,定襄侯就是看准了这一条,又有了怀有身孕的姨娘,对儿媳筠碧公主的态度,更加冷淡。 “想不到那姨娘真能下狠手,一把过把房子烧了,要是侯夫人不肯让她进侯府,那不是亏了?”想到筠碧公主有可能天天在定襄侯府被气死,四月便是开心到睡觉都在笑。 “怕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王牌。侯爷和侯夫人都是注重名声之人,人家姑娘带着肚子早早就现在门口了,过往的人都看见。哪怕再不喜欢,现阶段,侯府都不会让她流落街头。”要打探侯府公子的外室,对我掌控着凤宜阁的凌挽馥来说,轻而易举。那姑娘本来就是落罪的小官之家的女儿,不幸成为了外室,心中早就不甘。怀有身孕后迟迟不见驸马爷要给她过门面,心中正是着急,又听闻驸马爷最近和一个新的歌姬往来甚密。凌挽馥只是让人在那外室的宅邸所在巷子演了一出木偶戏,恐被驸马爷抛弃的外室便从中获得了启发,自编自导自演了一部盗贼入屋盗窃放火的戏,既收起钱财,又有了名正言顺进侯府的理由。让凌挽馥有点意外的是,侯夫人几乎是没有问儿子的意见,直接就将人留下了。可见除了东宫势微,还有的原因便是大伙私下传的,侯夫人对刁蛮任性的,又拖累侯府的筠碧公主不满已久。 不管侯府是真心欢迎新来的姨娘,还是用来报复筠碧公主平日的嚣张,对凌挽馥来说,都是一样的。筠碧公主心眼小,善妒,不管是否情深义重,她都不允许驸马爷有任何的背叛之事。凌挽馥拿捏的就是她的小心眼,还有什么比把一个姨娘送到她面前天天忽悠,更加让筠碧公主堵心的事情。 公主在定襄侯府不顺心,太子在东宫也是状况百出。先是太子妃的娘家英国公府出现了纵奴欺压百姓,接着就是太子利用手中权力,名为购买,实际是低价强占良田,在太子府是逾越规制。东宫的所做所为一夜间被全部倒了出来,关于废太子的奏折变幻的样式地呈递给崇光帝。呆在太子府闭门思过的太子仿佛看见了土崩瓦解的明日,府上的人更是人人自危。那些曾经跟着太子后面鞍前马后的官员,都转了风向,远远地躲开了太子以及东宫。 “难道你就非得咬着本太子不放吗?”多日不见的太子找到了闫楚禛,多日的忧虑让他茶饭不思,夜里难以入眠更是让双眼布满血丝。要不是情况严峻,太子也不想听取谋生建议,找闫楚禛。即便没有直接的证据,太子都知道,那一系列的事情里,有闫楚禛的手笔。 “太子要是如此断定,我无话辩解。”闫楚禛好笑地看着太子,此时正是敏感的时候,太子不懂韬光养性,竟然跑来质问他。太子要是做到身正影不斜,又怎么会被他人轻易抓住把柄。 “为什么?” “殿下认为呢?倘若倘若觉得问题很难回答,那我就给个提示,那日内子因言语被筠碧公主当众赏了耳光,殿下是否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大事,应该的?” 太子没有回答闫楚禛,闫楚禛也不期待他的答案。太子的沉默已经是对问题最好的解释。朝臣言,当今太子无德无能,当真不假。他以太子之位,对他人只有蔑视,百姓于他而言,不过蝼蚁,臣子于他而言就是奴才,开心则赏,不开心就随意罚,不顾道德,无视律法。无治国平天下之道,对圣上只会逢迎。一心想铲除政敌,却谨慎不足,漏洞百出,居然被晋王安插的人手在太子府上掺杂了逾越规制的物品而不知。 “闫楚禛你最好不要太得意了,要知道,哪怕我不是太子,依旧是皇家血脉,是大虞的皇子,总有一日,我必然会给你好看的。” 此时居然还能惦记着皇族身份的至高无上,一旦真的如他所愿坐上了那个位置,将有多少的生灵被他肆意挥霍。祖父、父亲耗尽一生,所期待的君主并不是这样的,不是他闫楚禛所追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