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就这点小事,拍个小丫鬟过来传个话就好了,何必让春莺你跑一趟。劳烦你回去告诉婶娘,贺礼的事情我自会想办法。”不就为了几个银子的事情,用得着派人过来特意啰里啰嗦地唠叨大半天。凌挽馥让四月接过春莺手上的银袋子,看都不看就拿下去了。 往年公家比如今可是还要艰难,可那时还是能把贺礼准备出来,春莺这番传话,不过就是明摆着说,她不愿意出这个钱去准备贺礼罢了。然而这毕竟是自己的嫡母,闫靓纯哪怕觉得再不妥,也不好在凌挽馥面前说林氏的不是。望了望有点得意离开春莺,又瞧了瞧完全没有一回事,照样认真吃饭凌挽馥,心里不觉对凌挽馥这个嫂嫂又多敬佩了几分,到底还是大嫂能经得住事。 闫律祁没有在饭桌上多说,可一转身,就溜进了书房,跑到了晚归的闫楚禛面前把春莺今日来的话有模有样地学了一遍。 “家中有什么事情,都不需要眼线,只要阿祁在,你便可以知道了。下回啊,我就应该找个精致的铜锁来,说不定他那张嘴就能安静点。” “那你可要找把牢固的,他憋不住。”闫楚禛好玩地拿起春莺留下的那个钱袋,全数倒出来,一个个地摆在桌上数着,总共就十五两,是不少,可用来准备万寿宴的贺礼,就不是一个少字可了得。见银子没有好玩的,闫楚禛又摸出一枚玉佩,放在银子旁边道:“赏你的。”这是他今日在宵元锦那顺来的,本是看着色泽不错,准备拿来准备送给凌挽馥,想不到在贺礼的问题上刚好派上用场。 “得了吧,又不是第一回。”林氏闹穷是惯用的伎俩,扣减月钱,减少用度是常用的。林氏心情不爽,看谁不顺眼,公家就会困难拮据。凌挽馥拿起桌上的玉佩,放置于烛光之上,玉佩硕大晶莹,碧绿透光,拿在手中温润沁凉,凑近还能嗅到暗暗香气,乃是时下京中时兴的寒香玉,价格不菲。“夫君,你该不会为了帮补家用,投靠了哪位夫人,价格如何?可别亏了。” 闫楚禛脸上一沉,被自家夫人说成了外头贵族夫人圈养的面首,相信没有哪个男人会觉得自在。这丫头,看来今天不教训是不行,伸手就把尚未反应过来的凌挽馥捞进怀里,压在了床榻上挠痒痒。凌挽馥怕痒,偏偏这个弱点被闫楚禛抓得死死的,挠得她笑得差点喘不过气,闫楚禛才满足地放过她,将她抱在怀里,顺着她柔顺的乌发,再捞一把便宜。“你看看,应该能卖个好价钱,改天我再去宵元锦那边顺几个,宣王世子那边可是多着呢。” 凌挽馥嗤了一声,把那块玉随手就扔在一边。不过就找件贺礼而已,她都想不明白为何值得二夫人如此大惊小怪。“放心吧,就这点小事,不至于。” 第二日,宣王府世子派了几个小厮扛着一个大木箱过来,里面尽是各种名贵的物品,随便一件都可以直接拿去充当贺礼。闫家相爷果真应了夜里床榻之上对夫人的话,顺了一箩筐回来,让兴奋的凌挽馥不由得给臭味相投这个词增添了几分褒义色彩,闫大少爷总算在赚钱上有所觉悟了,即便粗暴直接,但是至少能知道什么是值钱二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