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没有成为皇商,不还是过得好好的。如今不过是一个火苗,便以为可以燎原,这点心胸都没有,怎么可以承继家业。闫承祥兄妹两都跑来她这宿石居想想也是好,不过就是多几个人人罢了,他们也可以出来透透气。 “嫂嫂,二姐姐说,她想找你借个纹样。”闫律祁见凌挽馥坐下,便朝闫靓纯使了个眼色,直入正题。 “衣裙的?” “是衣裙的?”闫律祁转过头朝着闫靓纯问了一句,得到她点头后,又转过头给了凌挽馥传了话。 “哪件?”这一问,闫律祁又重复了一遍动作,才给了凌挽馥答案。四月和阿兰对凌挽馥的物品向来清楚,凌挽馥一个点头,不到一回,那件闫靓纯要的黄色衣裙就找来了。 “我就说,嫂嫂是好人。” “等等,我可没说答应借了。” “什么,可是嫂嫂你不是让人把衣裙拿来了吗?” “我是拿来了,可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答应借了?年纪小小,就耳 了,那可不好。”凌挽馥收起小折扇,朝着闫律祁的脑门就是一个敲打。这脑子花花想法太多,不敲一敲可是不行。 “大嫂是我的不对,不关阿祁的事情,他见我不好开口问大嫂你借,才帮我出面的。” “那就是他答应你的,所以就是他去找裙子给你。” “不不不,嫂嫂,我错了,我没有裙子。”闫律祁弱弱地说道,再狡辩下去也没有用,还不如直接承认错误。“我不该没有经过嫂嫂同意,就答应二姐姐。” “靓纯,你看看是这条裙子吗?” 闫靓纯看着四月递过来的裙子,猛地一个劲地点头,这是她的习惯动作。不是的时候摇头,同意的时候点头,动作之间的相同点,就是默不作声。“靓纯,不能什么都不说,一个劲地点头。我知道很多事情,你不想争,但是争与不争,都不能不开口,倘若什么事情都不开口,就没有任何人能听到了。”庶出是林氏压制闫靓纯的最大筹码,有这样的嫡母在,一个劲地退缩只会让她退无可退。和她的生母姨娘不一样,闫靓纯不是单独一个人,她是闫家的小姐,她有父兄,有可以争取的空间。 “天色不早了,你们今日就留下来用膳吧。”人家在这被她唠叨了一顿,留下来招待一顿也是应该的。 “嫂嫂,我,往后能不能多点过来。”闫靓纯怯生生地问道。嫂子样子长得好,管理各种事情井井有条,是她估计几辈子都学不来的。 “欢迎。”凌挽馥只是一笑,便出去吩咐吩咐晚膳。她知道,闫靓纯已经踏出一步,那就好,不在乎里面的领悟有高,只要她真的诚心去学,时间会让她去沉淀。 闫靓纯是庶女,姨娘家没有可以依仗的。从小她所学的便是顺从,无条件的答应。凌挽馥这是第一个在她面前跟她说,其实她也可以开口提要求。这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请求,轻松而不需要做任何的辩解,便可以得到回应。这让闫靓纯感到十分开心。 晚膳尚未上桌,阿兰便过来报,说春莺来了。林氏房内的几个丫鬟眼里除了闫靓霓和闫继组,其他的几个大多不放在眼里,只是碍于主仆身份有别,见面就简单的福身问句好便完事。 “婶娘可是有什么事情?” “下个月月初是圣上的万寿宴,本来这献礼之事是由公家这边出的。只是……”春莺略做迟疑地顿了顿,抬眼瞧向凌挽馥。 今晚的是鱼汤,极为鲜美。凌挽馥喝了一口鱼汤,直暖心脾,感觉舒服了不少,又为闫靓纯她夹了一箸脆脆的竹笋,抬头间才发现尚有一人站在饭桌之前。她就好奇,假如她不开口,这春莺是不是就要站在此处等她吃完饭。最终念想着,多了个陌生人在,吃饭都觉得不舒畅,才开口回了春莺一句,“春莺你且说无妨,横竖这房里的都不是外人。” 凌挽馥的有意无视着实让春莺不满,她是二夫人的第一丫鬟,不要说院里的婆子,就连闫靓纯这个主子都要敬她三分,根本不敢像凌挽馥这般,一站就直接把她给忘记了。无奈凌挽馥始终是大少夫人,春莺哪怕再不满,也不敢在凌挽馥面前造次。“少夫人你是知道的,三老爷人一直在边疆守着,俸禄每个准头,这个月有,下个月可能又没。大少爷早些年都是一个人在外任职,山高水远的,不要说俸禄能准时送还府上,不要府上接济已是很不错。我们二老爷这边确实每月俸禄是多少有点,可府上人多事多,二夫人她要支撑打算着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是不容易。且公田这几年收成不好,实在难。” “那婶娘的意思是?” “我家夫人实在没辙了,就让春莺过来,跟大少夫人提一提,是不是能像个法子,把这万寿宴的献礼给准备一下。这是公家目前能挪出来的银两,以便少夫人你能筹备贺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