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的。 “你不心疼的的吗?” “我为什么要心疼,磕磕碰碰是小孩子的家常便饭。更何况你。”斗不过就学起装可怜蒙混过关,闫律祁这小子现在可是出息了。 面对着这个软硬不吃,铁石心肠的凌挽馥,闫律祁这回是彻底无话可说了。捂着脸,丧着气一屁股地坐回原来的位置,鼓着腮帮子道:“不是摔的,和那个祖胖子打了一架。他朝青竹扔石子。我看不下去,就说了他两句,他朝着我发脾气,还冲了上来。”于是,两人就打了一团。 凌挽馥看了一眼青竹,刘海的遮挡下,额头红红的,应该就是石子砸到的。“所以,你输了?” “才没有,我是让着他。” “哦?”闫律祁是孙子辈年纪最小的,比三少爷闫继祖小了将近一岁。两人凑在一起,就是水火不容。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开打,几乎是全府皆知。只是让凌挽馥感到好奇的是,平日里机灵得很的闫律祁为何会屡屡输给胖乎乎的闫继祖。 “我是真的没有打输。”凌挽馥那假得几乎掉出来的相信,惹毛了闫律祁。“他耍赖,每次打不过我,就跑去告状。婶娘就会给脸色给祖母看,而且,我也会没有肉吃。” “少夫人,你要为少爷做主。”事已至此,青竹斗胆告状一次。闫三爷长期在边疆军营,三夫人生产时便难产走了。老太太是心疼四少爷,可到底长鞭莫及。眼下府上,最能为四少爷撑腰的,只有大少夫人了。 “起来吧,我不喜欢人整天在我面前跪着。”林氏平日里在宿石居那些小伎俩,她都没放在眼里。出于意外的是,不过是两个小孩之间的打闹,林氏居然会使用手中掌中馈的便利,借机报复。阿兰已经带闫律祁下去换了衣服上了药,四月送上了可口的点心。干干净净的闫律祁,脸上还没完全消肿,但已经是清爽了不少。在凌挽馥的记忆中,闫律祁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伤,也闹过不少的事。对长辈的惩罚,他每次都是无所谓的笑嘻嘻样子,可是该罚抄的书,该罚跪的墙角,闫律祁可是一样都没有偷懒落下,这是她因为好奇,偷偷派人观察过的。他的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倔强与贴心。明知道让了闫继组,会被打,可是为了不为难祖母,他还是会选择被打,被罚,除非被下人看到,否则不论老太太怎么问,闫律祁都说是自己摔的。在他的身上,凌挽馥会想着儿时的闫楚禛是否也是这般让人心疼。因为林氏的原因,闫继组在府上大部分时间是被捧在手心上的,他要的是等着别人来爱。可是闫律祁就不一样,他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着所珍惜的。能让一个孩子有如此的领悟,到底还是她们这群大人惭愧了。“阿祁,你现在还有力气吗?” 闫律祁有点不明白凌挽馥的话,以为她问的是他的伤,摇摇头道:“不过一点小伤,没什么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凌挽馥接过手绢,亲自为闫律祁擦干净手上的酥饼残渣,无比温柔地说道:“既然有力气,还能打赢,就应该放手去打,不要畏手畏脚的。输了,赢了,都没关系。嫂嫂这边都有肉等着给你,保证管饱。” 闫律祁不可置信地吞下口中的酥饼,小心地望着凌挽馥。他知道,凌挽馥有时喜欢捉弄他,下手绝对快很准,但是他对嫂嫂是喜欢的。嫂嫂从来不会从高朝下向他说话,坦然地和他对话,就如现在一般。“真的?输赢都没关系?” “真的,输赢都有肉吃。祖母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去处理。最后去还是不去,由你决定。” “去。”闫律祁二话不说,立刻跳下石凳就往外冲了出去,下台阶后,又折了回来,急匆匆地朝着凌挽馥说:“我想吃红烧蹄子,今晚。没有的话,烧鸡也可以。”说完便又冲了出去,不用想,他一定是去找闫继祖了。 “少夫人,这……”青竹被凌挽馥的话懵住了。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少夫人好像让四少爷去找三少爷打架。青竹愣住在那仿佛听到了什么天荒夜谈一般。直到四月推了她一把,她才猛然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拔腿就跑着去找闫律祁,连告辞的礼都忘记了。 于是,这一天,闫楚禛回到宿石居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在吃得满手都是油的闫律祁。见到闫楚禛回来,闫律祁还很大方地拍拍身边的凳,“老大,回来了,过来一起吃,好吃的。” “你这会宠坏他的。”闫楚禛一脸嫌弃地躲开闫律祁的油手,转身就坐到凌挽馥的身边。 “有什么关系,偶尔一下也不过分,这不,还有你吗。”始作俑者凌挽馥脸色不改,姿势优雅地品着口中的菜肴。似乎不知道闫继祖被闫律祁狂揍了一顿一般。小孩子嘛,一次两次的任性,她还是有足够的资本给闫律祁的。 朝廷中,皇商的甄选,第一轮的报名已经结束。今年的报名商家异常的多,老商家蓄势待发,新起之秀摩拳擦掌。大家都对今年的甄选跃跃欲试。林家也参加了这次甄选,因为林家舅老爷带着礼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