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凌挽馥在宿石居不显山不显水的一番动作,以陈嫂为首整日作威作福的一群人在凌挽馥手上吃了亏,心中的小九九直接就碎了。做事情规矩了不少。凌挽馥把人的分工重新做了安排,又让人把宿石居内成亲草草完成的修整再简单整理了一下。整个院落终于有了些许宜室的氛围。 “少夫人你知道吗,红柳现在只要听到你的名字,就会如贼见官逃得远远的。那样子看着就好玩。”夏末的午后,四月向凌挽馥笑呵呵地说着好玩的事情。 “行了,你见好就收。”凌挽馥一扇子下去,打住了四月快要裂到耳根的嘴。别以为她不知道,进府以来,红柳自视是陈嫂的侄女,看不起四月和阿兰。而四月对红柳的傲慢更是不待见,两人是相互看对方不顺眼。只是碍于凌挽馥的劝阻,四月才对红柳一忍再忍。如今有了如此良机,四月又怎么会放过,当然寻着机会去戏弄红柳。出出气。“她毕竟是府里的老人,又是陈嫂的侄女,你小小警示一下就好,过分了,就会是我们的不对了。” 没有继续玩乐的机会,四月瘪瘪嘴,可惜了,居然就这样给红柳逃过了。但四月向来听从凌挽馥的话,绝不会因为一时玩乐之心连累凌挽馥,从而便宜了他人。 凌挽馥和四月从小一起长大,四月性格虽是活泼,看似没心没肺,但是要事是从不会乱来。阿兰的性格则相对安静,比四月要沉稳。两人一动一静,恰好相互弥补,帮了凌挽馥不少的忙。比起凤宜阁,如今的宿石居不过是弹丸之地。凌挽馥稍一整顿,院内便安静了不少。 生意这边的日常管理也已经调整完成,凌挽馥十分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凤宜阁和宿石居两边的事情,又过起了半个闲人的日子。每日有条不紊地看看账,看看话本,剪花,休憩。闫楚禛对她简直是可谓放纵,林氏再难缠,她也是二房的夫人,不能有事没事地伸手到凌挽馥头上。比起其他新媳妇,整日为着夫家的家规烦恼,凌挽馥的日子轻松得多。除了多了宿石居那么点事情,她就像换了个地方一样,和出嫁前没有多大区别。有事没事还可以和闫楚禛聊聊天,日子似乎更加有趣了。 院内的日子安静了,可院外的人就不一定了。凌挽馥的所作所为,被他们看在了眼里,一些想法悄悄地萌生了。宿石居的变化,让他们重新打量日后的宿石居,以及这位新女主人。 这日清晨,夫妻两人刚用过早饭,阿兰就进来,“少夫人,花姨娘又来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夫人身体不适,不见。”闫楚禛接过话,拒绝。他了解凌挽馥,也并不希望凌挽馥和二房的某些人接触。花姨娘是二老爷的妾,向来和宿石居没有过多交集,这几日连番到访,要求私下见面,必然没有多大好意。妻子已经多次委婉拒绝,她还是一而再的打扰夫妻两人的清净。 “干嘛无端诅咒我。”凌挽馥拭了拭嘴,没好气地瞟了闫楚禛一眼,口气中却不见埋怨之气。 “你昨日不就是这样说的。” “那是昨日,今日情况说不准就不一样了。夫君你不是学富五车,又是朝中重臣,怎能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伶牙俐齿,闫楚禛走向屏风后,大少爷地吩咐道:“更衣。”未成亲前,宿石居的丫鬟都负责一些端茶递水的杂事,更衣这样的贴身之事,闫楚禛一般都是自己动手。成亲后,闫大少爷的性子就出来了,理所当然地把这样的事情交给了凌挽馥。享受着妻子的伺候,还能顺便占占便宜,逗逗凌挽馥,乃成了闫楚禛早起一天的大乐事。 “好了,再不走,你可要迟到了。”凌挽馥松开闫楚禛放在腰间的手,接过外套给他套上,捋平,扶正发冠,别上腰牌,大虞的闫尚书又出现了。 “可还满意?”闫楚禛笑道。 “尚可。”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凌挽馥才让闫楚禛出门。她凌挽馥的夫君又怎么能不整不齐地出去,那是丢了她的脸面。 “不想见,就去歇着。累坏了,为夫可是会心疼。” “知道了。” 花姨娘是二老爷外派时候的外室,后来随着二老爷回京,进入闫府,剩下二少爷闫承祥和二小姐闫靓纯。除了进门敬茶的第二天,花姨娘曾上门答谢凌挽馥的礼物外,凌挽馥和花姨娘平日里最多就是在闫老太太请安的时候碰过,其余几乎毫无交集。可不知为啥近些日子,花姨娘总是时不时就要过来。凌挽馥没有多大心思和这位姨太太密切往来,大部分时间都是推脱。可几番下来,对方还是面不改色的天天到来。这样再闭门不见,就显得小家子气,再怎么说,她都是两位主子的生母,闫达的妾,还得给个面子。反正她今日也是闲得慌,她到要看看,这位花姨娘到底藏了什么的心思。 凌挽馥收拾出来时,花姨娘已经在花厅坐着。花姨娘今年刚刚三十出头,原先是歌姬。艳红的罗裙,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毫无吝啬地绣于衣摆之上,外罩翠绿色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