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对我的好,我都记得,十分感谢你们。宝茹是我的好姐妹,而你则是我永远的好兄长。”事已至此,凌挽馥觉得,唯有将那最不想开口的话语道出,此话一出,要想再回到过去,那就是难了。就如她自身所言,她真的不懂情爱,不明白男女会被喜欢而迷糊了头脑,以至于失去该有的判断,忽视了她过去的那些暗示。进入凤宜阁那日起,她便觉得自己会孤身过一辈子,才不会对婚事有多大的期待。要不是闫楚禛的霸道闯入,让她措手不及,让一切都不可思议,她估计也不会有嫁作他人妇的机会。 蒋柏孺望着凌挽馥,她的眼里的敬爱,从未曾变过。蒋柏孺不怨凌挽馥,只想再仔细看她一眼,今日之后,从她的眼里看见的会是其他的人身影了。 尽管尚有很多人对赐婚抱有不同的看法,婚礼还是要正常进行。闫楚禛将宣王爷和宣王妃请了回来,作为提亲的媒人。三书六礼一样都不少。凌挽馥没有亲属长辈,是义父蒋洪和罗伍一起接了礼。侄子和凌挽馥之间无果让蒋洪惋惜,可到底还是心疼凌挽馥,不用凌挽馥开口,就主动担任其女方长辈的角色,参与筹备婚事。更帖一交换,选定了下个月初六的好日子。关于迎亲的地点,宣王爷夫妇和闫楚禛是有点意见不一的,宣王爷夫妻建议让凌挽馥在宣王府郊外的别院出嫁,但闫楚禛还是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他还是坚持在凤宜阁让凌挽馥出嫁。他是真心想迎娶凌挽馥的,她的出身从认识之日起他便是知道。他不想因为出嫁的地方,让凌挽馥觉得他在嫌弃她。他闫楚禛要用八人大轿从凤宜阁的正门堂堂正正地迎娶凌挽馥。如此一说,宣王爷夫妻心知闫楚禛的想法了,便没有再多说。在此期间,坊间传出了另外一个小故事,是关于闫楚禛的。据闻当日圣上原本是想赐给闫楚禛中书令之位,并非吏部尚书。中书令为中书省的长官,为同相位,官职在六部尚书之上。是闫楚禛用相位换来了这段爱慕的成全。如此一来,京中之人都纷纷被闫楚禛的这份情深所感触,世间男子能为一女子做到如此程度,可谓少之又少。 一个多月的时间,对于一场婚事的筹备来说,可多可少。双方都给足了诚意,都尽善尽美,当然忙得要疯。特别是凤宜阁,从未操持过此等喜事。芸娘和罗伍两个人坚持惯有的风格,内外分工,罗伍管婚事的物品的采办,芸娘负责内部嫁衣等事宜的准备,再加上阁中众人的配合,蒋洪的协助,凤宜阁的婚事筹备队伍如陀螺般高速运转着。而作为当事人的凌挽馥,反而难得清闲了起来,悠悠闲闲地做了一个月的大闲人。 八月初六那一天,凌挽馥一大早就被抓了起来,如木偶般被芸娘她们围着梳妆打扮。即使在前一天芸娘已经做了很好的安排,可这一天还是少不了一阵慌乱,直到芸娘为凌挽馥簪上最后一只珠钗,才松了一口气。银镜中的美人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更加娇美如芙蓉,花黛柳叶眉,胭脂微红,樱唇粉嫩欲滴。今日是喜庆的日子,芸娘的意思是胭脂应该更加红一点,无奈凌挽馥一再坚持,原因无他,红彤彤的活像猴子屁股,怪吓人的。 吉时一到,闫楚禛的迎亲队伍准时出现在凤宜阁的大门。凌挽馥没有家人,送亲的队伍除了凤宜阁中的人,就是蒋洪和蒋宝茹兄妹了。“我送你出去吧。”蒋柏孺手伸了出来,新嫁娘是由家中兄长送嫁的,而她的兄长就是蒋柏孺。 “谢谢。”她对蒋柏孺今日的到来,很是意外。尽管她并不确定他心中通透有几分,但能在此刻以兄长的身份出现,送她出嫁,她已是感激。 盖上红绸,视线被挡去了大部分,凌挽馥被搀扶着扶着一步步地走向大门。从后院到到抄手走廊,从花园到前院,每一处都是她所熟悉的,即使不用看,她都可以轻松走过。只是从来没有觉察,原来这段路是那么的短。她曾想过自己会和母亲一样,在这守着一方天地过一辈子,何曾想过会有这么的一天,她能披上嫁衣。外面的迎亲队锣鼓升天,阁内却异常安静,阁中人均默默地站列在两旁,恭候着她们的小姐出嫁。 “等一下。”快到门的时候,凌挽馥突然停了下来。 “小姐是不是忘记什么了。”在旁边的四月问道,新郎已经到了,芸娘可是交代过绝对不可以错过吉时出门的。 “是,忘记了,扶我转个身。”一大早就忙,她确实忘记了,现在她想起来了。众人只见凌挽馥头顶着红盖头,转身朝着众人所在的方向跪了下来,重重叩了一个头。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芸娘急了,这丫头,怎么此时突然做出这个动作,“四月,赶紧扶小姐起来。” “不要。”凌挽馥拒绝不起身,“挽馥,在此给各位磕头了,谢谢。”不再多言,而是郑重三个响头。母亲落华夫人给了她再生的机会,这里给了她一个家。按照礼俗,女儿出嫁,是要拜谢父母族人的。她虽已经没有了血缘上的亲族,但是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她的亲人,他们爱护她,敬她。他们值得她的这一拜。 能流落在这里的,大多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