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为家国天下手执兵器。至于是否能一展抱负,衣锦还乡,还是一战功成万古灰,还是个未知数,但不管如何,让闫楚禛感到欣慰的是,尽管数量不多,但至少还是有人如林书呆子一样抱着如此简单地想法跟随而至,这比十万精兵还来得重要。闫楚禛拍拍宵元锦的肩膀,便转身跨马而去。嘱咐太多,无心者说多无益,真正的知心之人,是无需太多的言语,便可以知晓其中。 誓师大会设在城门上,各将领按照级别分别列队站着。吉时一到,崇光帝站立于城楼之上,举杯赐酒。冬日寒风凌冽,大碗的白酒进肚,辛辣之感在身体里肆意翻滚着,如同血液都跟随着沸腾。领队的将军代表大军前往城楼上领过皇上的恩赐,接过虎符,跨马拔旗。一声号令之下,大军便拜别出发。 阿兰向芸娘请了假带着弟弟去了誓师大会,她想拜谢闫楚禛。在围观的人群里,闫楚禛听到了阿兰的叫声,并很眼尖地认出了她是上次在公堂之上的女子,凤宜阁凌挽馥的人。 “小女子阿兰,听闻我家小姐说先父的冤案是大人帮忙平反的,小女子今天特意带着弟弟前来叩谢。” “你家小姐?” “我家小姐便是凤宜阁的凌挽馥。” 闫楚禛暗笑,他当然知道阿兰是凤宜阁的人,他想要知道的是凌挽馥今天是否来了。仔细想想,他和凌挽馥只是萍水之交,似乎还轮不到他开口问这句话的程度。今天围观的人群不少,闫楚禛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只要望了一眼,便发现人群中没有熟悉的身影,她果然没有来。 “道谢就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你家小姐除了告诉你这些外,还有没有说其他什么?” “没有。”阿兰不明白眼前这个玉树之姿的闫大人会有什么需要她家小姐告知的。 没有,生气了吗?回头一转,为何会生气?两人的萍水之交,哪怕是这次冤案的事情都不过是承诺好的交易而已。于她而言,估计自己不过是和前几任的都知无别,有什么理由会需要她来生气,更不用说今天的送别。 “大人,你是否有话需要阿兰传给小姐的?”阿兰小心翼翼地问道。 闫楚禛沉思片刻,说道:“那就麻烦告知凌小姐一声,等闫某回来了,还想和凌小姐再次对弈,希望小姐能等着闫某,闫某一定会如期赴约。” 对弈下棋?闫大人说得认真严肃的事情原来只有下棋。难不成其中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便告知要以下棋为幌子?阿兰回凤宜阁的途中一路都在琢磨着闫楚禛的话,实在想不明白个中的缘由。阿兰生怕因为自己的愚钝耽误了凌挽馥的重要事情,一回到凤宜阁便来到凌挽馥面前,将送别时候和闫楚禛碰面的情景以及他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说给了凌挽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下棋,这个人脑袋都不知道想什么的,临上战场了,想到的不是什么排兵布阵,居然是这个。世人皆说,闫家的大公子才高八斗,聪慧无比,如今看来,是夸张了。他不仅是个怪人,还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