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还是逃避不了。” 是的,他糊涂了,世道依旧,那些在耳边的质问声从来不会因为他的一时酒醉而消停。糊涂这类的福气,看来他也是没有的。闫楚禛摇摇空酒瓶,暗笑着如此浅白的道理都忘记了,着实不该。和凌挽馥的一番谈话之下,酒喝了不少,心情那份沉重之感没有先前那么压沉沉了。闫楚禛放下酒瓶,去付了酒钱,还额外给多了些钱,感谢店家的招待。 凌挽馥先前是和芸娘说好,会在庙前的石刻雕像前汇合一同回去,和闫府所在的方向刚好是两个不同的方向。出了小巷子,凌挽馥向闫楚禛福身施了礼。“新春佳节的,我在此跟闫公子拜个年,祝万事如意。” 闫楚禛笑着点点头,回了礼。她难得乖巧的样子,让闫楚禛有些后悔,没有听祖母的嘱咐,过年期间应该备着些小礼物。 每逢春节,皇帝和六部都是提前封笔封印休沐的,直到过了初七,才揭开封条,开始一年的工作。这距离朝廷开笔还有几天,这天一大早,八百里加急踏雪而至,从城门一路直奔皇城。信兵从昨日夜里便马不停歇地赶路,只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手中奏折第一时间送到当今圣上的手上。 北朔国的使者在从北朔国回来的途中,在大虞国内遭到了刺杀,一同遭受到刺杀的还有原本过来一同前往大虞,商谈和亲之事情的二皇子。北朔将士听闻此事,愤怒难平,认为大虞拒绝下嫁公主,并且暗杀二皇子,簇拥着边疆的驻守将军,挥师南下,要求为同胞讨回公道。 北朔国叛变了,这一消息让原本寒冷的冬日彻底掉入了严冰之下。而这不过仅仅是一个开端而已。北朔的叛变带动了周边几个附属小国的蠢蠢欲动的野心,他们纷纷砍杀了大虞的使臣,拒绝纳贡,不再对大虞称臣,加入了北朔国的阵营。 不过是一个使臣和一个无关重要的皇族中人的性命,北朔国便把战事的主导权握在了手里。看来是真的等不及,或者说应该是胸有成竹了。战事已起,二皇子已死,筠碧公主和亲之事自然是不攻而破,可整个大虞都陷入了更为担忧的环境。崇光帝顾不上封笔之时,连夜召见朝中重臣,商讨对策。第二日,征兵的皇榜被粘贴于城门之上,与征兵一起颁布的还有就是筹集粮草的圣旨。而负责这些事情,并且将带领着朝廷的军队前往前线支援的便是督军闫楚禛。 之所以会选择闫楚禛,并不是崇光帝一开始的计划。但是闫楚禛的奏折比前来商议的大臣们来的更加的早,仿佛是一早就已经写好了一般。 在圣旨颁布之时,凌挽馥正坐在彩艺楼里,看着闫楚禛让闫府家丁送来的信件。那个送信的家丁说,这是他们家的少爷送给凌小姐的新春礼物。说是什么礼物,不过是他先前答应的要去调查之事,能在她凌挽馥面前把还债说成赠礼的人,估计就他闫楚禛敢这样。事情是年前就委托的,委托完成了,那就意味着两人之间今后应该是不存在拖欠之物了。可信件这个时间点送来,再加上他信末的那句“抱歉”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凌挽馥拿着信,任由着光透过薄薄的纸张。从上午接到信件,上面内容是如此简短,可凌挽馥发现,自己似乎有着太多的不明白不愿去解答。这个人的心思着实让她摸不清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