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有一些不稳定因素,但是基本都是处于平稳状态,朝中大臣中能找出来可以上前线担任军师等职务,与北疆军队汇合的人已经少之又少。在接到奏折的第一天,崇光帝便第一时间派出了大臣手持圣旨去和使臣谈判,意在用其他皇室女子替换筠碧公主联姻以保存大虞颜面。但是朝中众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北朔国对这次的战争可谓蓄谋已久,对于联姻之事,北朔十有八九是不会同意松口的。 朝廷的紧张气氛蔓延到民间,准备着过年的气氛一下子荡然无存。大户人家更是家门紧闭,无大事不轻易外出。行走在街道上,冷冷清清地。凤宜阁内生意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凌挽馥在工钱吃住方面从来都不曾短缺,在如今时势下能谋求到这样一份安稳是如何不容易,阁中的人都明白这一点,自然安安分分地在阁内过日子。 腊月三十那一天,京中大部分人家和闫府一样,在老太太带领之下跪拜了先祖,晚上一顿团圆饭,跨年鞭炮一放,这个冷清的腊月因为鞭炮声响,总算多少迎来了一点年的韵味。 大年初一为亲戚互访,各家家宴。闫家常年走动的亲戚不多,白日里闫楚禛无太多的事情,只是陪着闫老太太应酬了一两家访客,他们都是闫阁老的学生,尽管恩师已不在,但昔日的教导启蒙之恩还是难忘。比起京中的名门府邸来说,倒是冷清,但也安静,闫老太太也高兴于孙子膝下的快乐,对此也没有多大计较。午后一过,闫楚禛便被霄元锦拉了出来。原来那日在万寿之宴上,霄元锦新识了几位官员,相约好大年初一一起喝酒嬉闹。席上偶然之间一人提起当今局势,感叹空有担忧,却无能为力。无心一句提及,使得席上气氛陷入了阴沉之中,众人找了个借口转移话题,随后早早就散了。 “那个书呆子,过年过节地哪壶不开提哪壶,要说就不能过了元宵再说。”酒会被迫提前结束,霄元锦有点不乐,在家丁搀扶下发着牢骚地上了马车。 “回去吧,今天歇一歇,要喝酒明日还有得是。”皇室过年期间总会有那么一些皇族之间内部的家宴,霄元锦多少都是要参加一些的。 “那种地方的酒,哪里好喝。改天再见到那个书呆子非得狠狠罚上他三大杯不可。” “下回被你捉到机会再说。”来时闫楚禛是坐宣王府马车来的,此处距离闫府不算远,闫楚禛没有跟车回去,而是独自走着,散散酒气。街道两旁树已经掉光了叶子,昨日大雪,冰凌一串串挂在上面,甚是晶莹剔透。闫楚禛边欣赏着,边走,却望见了另外一个人朝着这边走来。 凌挽馥也是瞧见了闫楚禛,凤宜阁中大多是无家之人,年初一她们喜欢去庙里逛逛庙会,上个香,祈祷来年顺景。凌挽馥上了香,告知了一声芸娘便独自一人随意走着,不想却在此处碰到了闫楚禛。 “凌小姐。”今日的凌挽馥身穿一身红色大氅,边缘处是白色兔毛滚边,宛如一朵红梅悄然而至。 “闫大人也在此闲逛。” “喝了些酒,散散酒气。小姐逛庙会可有好玩的” “随便逛逛而已,不曾发现有趣的,想着可能今年冷,小摊都躲懒了。” “既然无聊,那小姐不妨陪闫某喝几杯。” 喝酒,他刚刚不是说散酒气?等凌挽馥回过神来,她已经被闫楚禛拉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酒馆里。这是一个极为小的店子,一张大长桌,几坛不算出名的自家酿造的酒,三四套矮桌椅,外加一个掌柜兼小二便组成了这家店面的全部。这样简陋之地,实在难以想象是闫楚禛会来的。 “我不喝酒。” “那就喝茶。”手里被塞了一个茶杯,温温的茶水捧在手里刚刚好,喝上一口正好可以驱散寒气,暖气直奔五脏。凌挽馥手捧着茶杯,望着对面的闫楚禛自斟自酌。一小坛下去,他身上的酒味更加浓了,凌挽馥觉得,那个人的今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收钱。”眼看着闫楚禛摇摇已经空的酒坛要再打酒,凌挽馥叫来了掌柜结账。她可不想大年初一就得找人送一个酒鬼回家。 “凌小姐以为我醉了?”不,他没醉。可以的话,他还宁愿自己能被这酒给放倒,这样先前同僚的话,就可以不听不想,那样或许能够舒坦一下。 “回去吧,你既然不醉,无滋无味地喝,岂不是浪费。” “那小姐你呢?” “我?”凌挽馥笑笑,问得没头没尾的,还不知道他所指何物。尽管如此,凌挽馥还是继续接上了话“我和闫公子不一样,我可不敢这样空喝着酒。想必闫公子是知道的,凤宜阁上下的,都在等着我。越是有事情的时候,越是不敢,硬着头皮做完了,或许还能偶尔偷点闲。俗话说,人生难得糊涂,能够换得一时的空余去糊涂一下或许是一种吴福气。然而在凤宜阁,还有很多人跟着我谋生,这个世界,从不会因为我的一时躲懒而变得舒适的,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