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中似乎还握着什么,应该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烂掉的木马吧。 “没事,哥哥很擅长做这种木马的。哥哥家有个弟弟,他的木马什么经常都是哥哥修好的,给我看看,说不定能修好。”听说心爱的木马可以修补,孩子终于抬起了头,手缓缓朝着闫楚禛方向伸出,却又犹豫地缩了回来。 “琅儿,你怎么跑到这?”闫楚禛正要准备进一步去开导小孩,身后就传来了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紧随而来的是太监特有的尖嗓门,“老祖宗,可找到你了,可急死我们王爷了。” “六哥。”霄元琅听到熟悉的人的声音,顾不上擦眼泪就扑到了兄长的怀里。 “原来是十皇子,臣不知是皇子,冒犯了。中书省闫楚禛拜见六皇子、十皇子。”看清来人之后,闫楚禛跪礼拜见。后宫的女人为当今圣上生下的皇子公主虽多,但是大多夭折。剩下的皇子不算太多。宵元玊排行第六,而那个哭着的小孩,十皇子宵元琅。 “闫大人免礼了,小孩子闹脾气,望大人不要见怪。”霄元玊弯腰抱起弟弟。他今日本来约好了霄元琅说午后会去他那接他去赴宴。但是因为临时有了点事情,晚了,去到才得知霄元琅被欺负的事情,而且人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来不及责怪宫人的怠慢,霄元玊立刻下令搜寻,找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找到这。 “闫大人,今日之事,还望大人能保密,毕竟,琅儿年纪尚小。”十皇子霄元琅不被宠爱的事情几乎是宫里公开的秘密,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希望此事被一个从臣子的口中传出去再胡乱讨论,这是对宵元琅的另外一层伤害。 “他没没,欺负琅儿,不是,不是。”宵元琅抬起小脑袋,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下官今日不过是出来透透气,实在有幸能在花园与两位皇子有点头之礼。”闫楚禛今日不过是看到宵元琅在此处哭得可怜,没有多大心思去干预后宫之事。 “谢谢,闫大人。” “下官出来透气已经够久了,此处风景虽好,但殿下还是尽早入座。” “我的小皇子,你怎么能自己到处乱跑呢,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小安子从宵元玊手中接过霄元琅幼小的身子,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心疼,天气这么冷,又不穿外衣,都不知道他在这多久了,抱在怀里都冷冰冰的。 “没有,哥哥,欺负琅儿,没有。”回到了熟悉的皇兄的身边,霄元琅的话明显就比先前多了一些,怕小安子会误会闫楚禛,主动开口解释。无奈地是,他说得不清不楚的,到了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急得不断抓着衣裳,眼眶里的泪珠又要准备打转了。 “知道了。”霄元玊摸摸弟弟的头,让他不要着急,慢慢说。霄元玊的生母生下他之后没多久便去世了,一直都是宵元琅的生母陈嫔代为抚养,不管生母还是弟弟,在宫中过得不好,多少都与他的原因有关。尽管非亲生的,可陈嫔视他为己出,她和霄元琅可以说是霄元玊在这个宫里真正的亲人。如今陈嫔患病疯癫,被拘禁在冷宫,他这个做哥哥的却无法护弟弟周全。周围的宫人对这个十皇子弟弟没多少的上心的,弟弟也常常受到其他皇族子弟的欺负,他都一一知晓却无能为力。 “琅儿,下回不许自己独自跑开。受了委屈可以和皇兄说。” “可是,可是,他们说,六哥,怪物。还有我的木马被摔了。”一想起那些嬷嬷的话,霄元琅就忍不住又哭泣了起来。 “那琅儿觉得六哥是怪物吗?”宵元玊的生母是宫中马场的一个做粗使的胡女,被崇光帝一次意外宠幸,生下宵元玊。因生母的原因,宵元玊的外貌和其他皇子不太一样,特别是肤色,暗黑粗糙。因而他向来不得注重外貌的崇光帝的宠爱,宫中的人都视他为怪物,他大小也是饱受欺凌。 霄元琅猛地一个劲的摇头,生怕不够用力,就会被霄元玊所误会。这是他的好皇兄,是除了母妃以外最疼爱他的人,是会说故事他听,会抱他,会为他擦干眼泪的兄长。 “那就是,既然琅儿不觉得,那就不必要跟他们置气。木马坏了六哥再送你就是了。你这样跑不见了,皇兄会担心的。” “对不起。”感受到兄长的怒气,霄元琅乖巧地道歉。 霄元玊无意怪罪霄元琅,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那些宫人,弟弟他那么小,在这吃人的后宫里,承受着那些原本不该他承受的恶意。今日的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除了逃跑,躲在一旁哭泣,还能怎么样。一想到那些人那样对待弟弟,霄元玊心中就是怒意难平,恨不得立刻就将他们置于死地。 主子的心小安子当然是明白的,要是陈嫔无病,至少在这宫里还有个人照料一下十皇子,冷了饿了还知道给他添个衣喂口吃,就不用如今一般。看着小皇子的这般光景而又无能为力,要主子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主子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