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童女之血做药引炼丹服用能达到强身延寿以至于修仙的目的。对于柳庸如何取血炼药的的过程,民间的说法可谓及其详细,甚至被说书先生改写成了志怪小说,摇着扇有滋有味地向茶楼的百姓说着。据说效果还极其的好,说得好的版本甚至高峰之时,说书先生一天要连续说上个五六场。猎奇之心已经覆盖了百姓对此案的恐惧之感。紧接着,坊间还流传出关于此案的另外一个更加骇人的版本,柳庸其实也并非那些说书中所提及的那么有能耐。他能在天子脚下犯事而安然无恙,是因为他上面有人。此人据闻更是深好此道,柳庸经常拿练好的药孝敬他。更为重要的是,此人位高权重,以至于京兆尹只能对柳庸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消息一出,坊间又掀起了另外一阵热潮。街头巷尾之间,百姓都在背地里讨论,此人到底是谁。几个好事之徒还悄悄开起了赌局,一张白纸写上坊间的热门人选,许诺的赔偿大小各不一样,其中赔率最高的莫过于梁国公。一朝的国公居然参合此事,还成为了坊间的赌资,让天威何在。崇光帝责令三天内必须把京城孩童迷失案的前前后后给理出来,给个明白。 事实上不用三天,那个所谓的背后之人便被揪了出来。所谓的位高权重,不过是国公府的一个莫名顶替的小管家而已,打着梁国公的名号,四处招摇撞骗。大理寺卿让人逮捕了小管家,向圣上呈上了奏折。梁国公自认管家不力,自求罚俸禄半年,圣上没有批准,但没有驳回,算是默认批了。原京兆尹何昌盛因失职,且和小管家有说不清的关系,和柳庸一样判了问斩,三人的妻儿受到牵连,为奴籍,遭受到流放,在来年春后执行。 “赌坊那边闹死了,押了梁国公的人都表示不服,红着脖子和庄主吵了一架,说小管家出自梁国公,所以也算半赢,应该赔偿一半。庄主说押的是梁国公本人,小管家是小管家,不肯给钱。”蒋宝茹一进门,便迫不期待地和凌挽馥谈起了京中今日传的趣闻。她不过是随着叔父回了一趟老家,居然错过了此等大事,凌挽馥是对外宣称要静养,但有些人还是没办法躲开的。眼前的蒋宝茹就属一个,两人自小就相识。已经熟悉到,如今日一般,只要一听闻蒋宝茹的声音,四月便会让人准备好她喜欢的茶和茶点,以便她说得累了,能歇一歇。 “你说,这该怎么办好呢?两方都各有理由?” “确实是有点麻烦。”凌挽馥翻着手中的账册,时不时地回应上一两句,免得蒋宝茹一个人说得发闷。 “那挽馥你说该怎么办?”见成功引起了凌挽馥的回应,蒋宝茹的兴致更是上了另外一个层次,她此次来,一是为了探望,二也是抱着过来想从中寻到事情的解决方法。 凌挽馥就知道这样,蒋家拥有着京城最大的赌坊,时下如此兴的赌局,蒋家不会就这样不插一脚进去。“把钱退了,散了,什么人问起都不要再提及此事。” “啊?为什么?全部都要退了?” “是的,全部。”凌挽馥放下账册,望着蒋宝茹一一分析道:“梁国公何许人也,朝廷大公,郑皇后的胞弟,如今太子的舅舅。设此赌局,好比是谈论朝中大臣。其中的利害之处,还需要我继续分析下去吗?是命重要还是那几两的赌资比较重要。” “有那么严重吗?大家都有参与。” “时下确实有不少是参与了这个赌局,目前官府在稳定民心,上不追究。日后难说,更何况,哪怕官府不追究,你觉得梁国公会明着放过这些在他背后抹黑的人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个京城迷失案,明着看是一宗连环杀人案,但是事后牵扯出来的事情越来越深,怕的是其中牵扯了不少的利益关系,是绝对的浑水,挨边都有可能遭殃。 “我立刻就回去,命令他们散了赌局。”听了凌挽馥的话,蒋宝茹不禁一阵后怕,家中生意一直都是哥哥和叔叔在打理,她从来不需要干涉。没想到居然被凌挽馥点出了个中的麻烦之处,要不是今日自己多口,也料想不到此事背后的祸害。刚要转身离去,蒋宝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往凌挽馥手里塞了一个瓷盒子,问道:“你看我,都把要事给忘记了。这是哥哥让我带过来的,说对伤和祛伤疤的效果很好。既然受了伤,就不要整天还在操劳,多休息吧。” “谢谢。”凌挽馥还没说完,蒋宝茹已经摇摇手走了。两人关系甚好,自然好多话是不需要客气的。拉开旁边的小抽屉,将瓷盒放进其中,抽离之时,手指不经意之间碰到了另外一个盒子。犹豫一下,还是摸起放入手中。这盒药膏是昨日闫楚禛送来的,是疗伤和祛疤的药。盒子有点旧,上面的部分色彩已经被磨损了,可以看出来原来的主人是日常常常放在身边的。轻轻拧开盒盖,便能嗅到里面淡绿色的药膏发出的青草的味道。清清淡淡的药草的味道,没有附加其他芳草调剂,但凌挽馥却觉得这样的药草味道更加让人感到舒适。 昨日的这个时间,闫楚禛递了门帖,要求见凌挽馥。凌挽馥本想在前院找个厢房见他的,想想他不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