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他们就冲了进来。从昨日至今,他已经有两天没有用药了。即使明知这极有可能是个圈套,凌挽馥年龄也不太符合药的要求,柳庸处于还是摆脱不了新鲜诱惑,双眼追着凌挽馥手的方向移动着。 果然,凌挽馥心中一喜,她猜对了。不管什么原因,柳庸似乎对血有着某种程度的嗜好。“你看,我来和她换不是很好吗?我有这个,而且我是凤宜阁的东家,我们凤宜阁的人已经追随在外面。哪怕他们想不顾我的性命将你逮捕,凤宜阁的人也不会允许。” “我劝你住手。”闫楚禛靠近凌挽馥,低声阻止道。看到凌挽馥的举动配合着她对柳庸的话,闫楚禛虽然没有确切知道凌挽馥的打算是什么,但是闫楚禛知道,绝对不会是轻易的好东西。凌挽馥不傻,他能觉察到的柳庸的变化,他相信凌挽馥也可以,她如今所为,是在用自己去转移柳庸注意力。 “我去和那个女孩交换,至于剩下的怎么做,就有劳闫大人了。”凌挽馥挣脱着闫楚禛拉住她的手,低声地用仅两人可以听见的话语说道。她是想救人,可还不至于伟大到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危险。”她居然要以身试险。 “我知道。”凌挽馥朝着闫楚禛笑了笑,说道:“这不,还有闫大人你吗?”闫楚禛是都知,京城孩子失踪的事情,他既无权,也无义务要去管辖。可他还是向宵元锦借来了人调查至今,他不会就此不管,就凭这点不知道确切的判断,凌挽馥居然在此时此刻选择了相信闫楚禛。 这个丫头,一下子就戳中了闫楚禛的要点。他在此,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出事的。 “你们两个在暗地里嘀咕什么?” “没什么,我是在和闫大人商量,待会不要伤及我性命。你考虑得怎么样?你再想的话,我也是没有耐心等下去,只能任由闫大人去处理了。说实在,要不是涉及自身,我都不想招惹此事。既然你都决定抱着孩子一同归西,那么我就不再多事,早日回去歇着。”凌挽馥耸耸肩,做出一副不耐烦,并且掏出绢帕,准备包扎手上的伤口,转身离去。 “等等。”凌挽馥的一番话以及时不时在他面前摇晃的手着实打中了柳庸的软肋,可毕竟是成了被困之人,是无法放心轻易相信人的。“为什么你要和她交换,这里面又有什么阴谋,我立刻就抱着她一同杀出去。” 柳庸此刻的情绪在处于失控的边缘,凌挽馥的回答稍有不慎,就会让情况更加无法把控。闫楚禛自认是个生活在凡尘俗世的人,看到房间的情景时,是不可能不愤怒的。他恨不得想出一百个,一万个方法抓住柳庸,把那些放血的器具让他也尝尝。但理智告诉他,现今的愤怒只会妨碍事情。如何平稳住柳庸,从而达到抓住他,营救孩子,显得极为重要。 闫楚禛顺着微弱的光线望向凌挽馥,在盯着她和柳庸交锋的同时,时刻观察着周边的环境,脑子里不断演变着各种可能以及随时应对的法子。他不但要救人,还得护着凌挽馥安全出去。 只见,凌挽馥手持折扇敲敲手心,连连叹气三声,眉心微蹙,似乎有着说不出的万丈苦恼的样子,唯有在稍纵即逝之间,眼角才流露出了与表面的愁不同的平静。不过这样的流露是极为短暂的,随着眼睛一个眨,便又回到那无法摆脱困境的愁苦之中。而这些不经意察觉的变动,因为距离较近的缘故,丝毫无差地被闫楚禛瞧见了。尽管此时身处之处不该如此,然而闫楚禛都不禁为凌挽馥暗笑,世人皆知艺人可以表演变脸,殊不知其实双眼也可以。 “实不相瞒,我之所以选择和那个孩子交换,是因为她是我凤宜阁的人。不对,是曾经是我凤宜阁之人。” “你说谎,她是员外家的烧水丫鬟,怎么是你家凤宜阁的人。” “凌小姐说的是曾经。”闫楚禛也加入了凌挽馥的编故事阵营。 “对的,她叫小鱼,是个难民。先前被人贩子卖到我家凤宜阁。原先看着她尚有几分清秀,想着好好培养,日后或许能换上几个钱。谁知这孩子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的东西,我一气之下,就让人贩子把她打发到员外家。员外似乎也对这个丫头有几分赞赏,有那么几分意思,为了掩盖夫人的怀疑,就暂时安置在厨房烧水,等过几年大了一点,就考虑纳为小妾。谁知道这孩子被你带走了,员外气得要死,以为我骗了他的钱,出尔反尔带走孩子。如今天天带人到我凤宜阁闹,还扬言不交出小鱼,就要把我家凤宜阁拆了,你说,我要不要管。”孩子的名字是她派出去的人汇报的情况里搜索出来的,那些汇报她没有完全记住,只是记得个大概,再配合柳庸的话,快速猜出了这个小姑娘就是最后一个失踪的小鱼,便冒着险加点色彩编了个故事。凌挽馥说得很慢,还加上犹犹豫豫,遮遮掩掩地样子,配合着张员外好娈童这个京城皆知的秘密,使得原本听起来有点牵强的故事多了不少的真实性,仿佛她真的被张员外骚扰到不行,已经到了不得不用自己去换那个丫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