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连下一子的勇气都没有。” “大人不必要用激将法,有没有勇气,估计也不需要大人来关心。”她不是那么容易被兜进去的人。 “我是不需要担心这个,闫某比较担心的是寿宴的表演,大人说,那日的节目单还是有点不足之处,说要再考虑考虑才好最终定案。” “闫大人为了一盘棋,这都出来了,用得着吗?” “小姐说呢?”闫楚禛放下黑子,装作要收回,“既然小姐实在不愿意,闫某就不再为难了。闫某初回京没多久,有得罪小姐之处还望小姐多多包涵。” “闫大人何出此言?”这回又是哪里跟哪里,这一个跳跃让凌挽馥一下子摸不清楚闫楚禛的套路。 “不是吗?”闫楚禛无奈地摇摇头,眼眸微微低垂,道:“铁定是闫某做了什么让小姐及其厌恶之事,要不小姐都不会见到闫某就躲,唯恐粘上什么极厌恶之物。” 居然说她躲闫楚禛,虽然事实上多少是有,可一旦对方把此话都摆在了如此层面之上,凌挽馥也是一时拿不出话来回击。仔细想想,难不成自己的动作是如此明显? “就一局,还请大人多多包涵。”凌挽馥是不想坐下,可对方毕竟是礼部掌管教坊司的侍郎,而妓宅的登记造册每年都要形式向教坊司汇报。考虑到日子长得很,凌挽馥不得不说服自己坐下了落子。一盘棋,下了她也不会亏损多少,怕今日再推脱,就太过矫情了。总不可能被传出去说凤宜阁的东家厌恶礼部的侍郎吧。 茶楼的二楼比起一楼大堂少了一份喧闹,木质的棋盘之上,黑白子错落有致地落下。一路的厮杀下来,凌挽馥略占上风,扩张的领域不多增多,可凌挽馥知道,对方可谓是守得铜墙铁壁,关键的区域可是一个都没有攻下。随着棋局的深入,攻守之间,凌挽馥的优势逐渐失去,还在不小心之际被闫楚禛一个趁虚而入,觉察之时,对方已经绕到了后方,对白子形成了前后夹击。一子之错尽管是惋惜,可凌挽馥知道,没有那一子,闫楚禛还是会赢。前期的失不过是一个长线诱饵,等待着一个时机,一网打尽。 “闫大人好棋艺。”技不如人,认输也是很正常的。 “承认。”凌挽馥的棋风凌厉,是闺阁中女子少见的,是个不错的对手,只有一盘多少是遗憾。 闫楚禛手不自觉地拿起棋盘上的白子,摸索着她残留在上面的气息,含着一弯浅笑,目送着凌挽馥带着丫鬟离去的背影下了楼梯,直到消失在喧闹的参拜人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