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有了闫楚禛的提醒,何大人不敢太过偏袒陆家。阿兰无罪释放,陆子才及家丁破坏的凤宜阁物件,意思意思地赔偿凤宜阁一百两。除了钱财,剩余的要陆子才藐视律法所应承担的杖挺就没有提及。那一百两对凤宜阁的损失来说,其实是还不到一半,保住人,钱财没了就没了。强迫青楼之人卖身。在当今时代,不过是富贵权势人家而言并非大罪,凌挽馥不会天真地认为她能让陆子才落个什么判刑。凌挽馥向陈状师点点头,示意同意,双方在状词上签名画押,此案便算完结。 “走吧。”扶起跪在地上的阿兰,凌挽馥带着凤宜阁其余人等离开公堂,朝着闫楚禛所在的方向以几乎不可察觉的动作点了点头,礼貌性地表示感谢。 “就这样?”宵元锦不解地望着闫楚禛,他还以为至少凌挽馥会派个丫鬟什么过来传话言谢之类的。 “什么这样?还有哪样?”怕今日自己确实多管闲事了,他倘若不出手,凌小姐还是自有一套方法解决。 和先前的情况相似,凌挽馥从来都没有怪罪阿兰。阿兰休息了几天便又回到了乐队中表演。凤宜阁营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受欢迎了。陆家如此树大招风,门下族人又多,难免出现不如人意之处,惹来不满,此次凌挽馥为阿兰出面公堂,正面与陆子才交锋。可谓让往日那些心中怀有不满之人感到愉悦。 三日后,一辆马车在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进城,直奔陆家府邸。受命南下巡查的陆相陆子睿连日赶路,比预期还要早一日回到了京城。 一路从远路赶回,陆相还未曾梳洗,便要求见陆子才。缘由正是几日前陆子才的公堂之事。他人不在京城,可陆子才的荒唐事家中还是有人飞鸽传递给他。 陆子才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一听见陆相召见,就躲回房间,装睡。 “子才少爷,相爷说不管你是睡下了,还是身子不舒服,都要去见了他才能病,才能睡。” “不见,不见,我就要睡。”声音好大,可就连一旁的家丁都能听出来,这位前段时间才从老家回到京城府邸的子才少爷隔着被子传出来的话,是虚的。陆子才回来后,深深得到父亲宠爱,可偏偏非常害怕这个年纪和他相差将近二十载的老大哥。大哥一回来就说要见他,肯定不会是好事。 “那就不怪管家我不客气了。” “有本事你就把我绑过去。” 管家轻叹口气。拍拍手掌。几个家丁上去掀开被子,不出几下,就把陆子才绑了起来,带到了陆子睿面前。 “啪”一个茶盏被摔到了陆子才身上,滚烫的茶水溅了陆子才一声,“大哥,这是?”话还没说完,就迎来了陆子睿一个充满愤怒的眼色,话顿时被吞到肚子里。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别以为我在外面就不知道你在此做了什么混账的事。”说罢,就抽起早已准备好的家法往陆子才身上抽去。 “大哥,大哥,不要打,救命。”陆子睿每一次抽打都是用尽力抽,“啪啪”声音在深夜的陆家大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