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许久了吧。”那人不慌不忙的渐渐朝楚溪逼近,“楚溪姑娘,你与那柔然人来往密切,还将其带回了庵中救治,很难不被盯上。这里可是大朔金陵城,不是什么边境小城。”那人还未说完,楚溪袖中的银针已朝他面中命门奔去。那人并未闪躲,只抬手用剑柄一挡,飞针便尽数射偏,钉进了他身后的墙里。楚溪转身想逃,那人出剑速度极快,一个跨步便近了身将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上面怀疑你与柔然有所勾结,你须得跟我到诏狱走一趟。” 楚溪被关到了一间,漆黑一团,但还算是宽敞的牢房里。牢房位于走廊的深处,四面没有窗,内里唯一的光亮,来自于牢门外不远处微弱燃着的火把。诏狱,通常由皇帝直接管辖,只有位列三公九卿的高官,或是世家大族的子弟有罪,才会被发配至此。看来那人的身份八九不离十当真是皇帝,楚溪心中暗暗思量,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在这里静静的等着。可大约过去了快一个月的光景,她谁也没有见到。每日送饭时伸进来的那双手,是她这段时间所见到的唯一活物。终于,在大约是五月末的某一天,走廊的那头传来了一阵脚步的声音。四个身着黑衣,以半块黑色皮质面具将下半张脸遮住的人,打开了她这间牢房的门。楚溪被他们从牢房里带出,进到了一间满是刑具的屋内。她被绑到了一台锈迹斑斑的刑架上,两人站到了她的身旁,另两人在她面前的桌案前一站一坐。坐着的人开始拿起笔书写着,站着的那人开口问道:“你是否曾将一柔然人带回金陵城药庐庵内?”“不曾。”拶子将她的十根手指套牢,身旁的两人拽着两边的黑绳,将拶子一瞬收紧。楚溪疼的颤抖起来,“你是否曾将一柔然人带回了金陵城药庐庵内?”“不曾。”拶子上的力又紧几分,那人没有开口再问,静静等着。楚溪咬紧牙关双唇紧抿,硬是一声也未出,只是额头上因疼痛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发白。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二人撤去了她手上的拶子。“你先前是否去过柔然与大朔的边境?”那站着的人又问道。“不曾。”楚溪面无表情的答。问话的那人,抬眼望了楚溪身旁的两人一眼,二人会意。一人端来了一盆盐水,另一人拿起了一旁的鞭子,蘸了盐水狠力朝她的背上抽去。楚溪疼的下意识想要缩起身子,可是双手被铁铐锢住,手指也因疼痛,只能张开着无法握紧。数鞭过后,那人又问。她苦笑着流出了泪来,转而仰起头闭上了眼睛,虚弱的笑着回道:“不曾。”于是,新蘸了盐水的鞭子和着血水,又找上了她的背,一鞭一鞭的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溪渐渐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