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一百天,阁下身伤想要痊愈可谓不易,这愈灵丸以后每两日一粒,可助阁下修愈伤痛。”南霁殷从玉瓶中倒出一粒豆大的愈灵丸,愈灵丸药味极苦臭,开瓶就四溢酸苦闷臭之气,冲荡灵识,汇身百通,古梧的人都不是第一次闻到这种气味,都还比较能接受,只不过蓝昭是第一次,蓝昭坚持不下一会儿,就全身应激反胃,害怕的大哭,柳不尘快速抱起他,跑了出去,黄李两人也连忙跟着出去。 南霁殷再仔细诊断交代,时间不经意就过去了一个时辰,门外隐隐传来剑舞风声的响动。 伏琴躺在床上面露可惜,“门外剑鸣嗡铮,此时正恰日落鸟回,必有一番风景,只可惜在下重伤在身,不能一睹此人真姿了。” 此话缥缈无力,惋惜难过之情倒是浓浓更甚,南霁殷半笑他,“阁下重伤,在山上时日只要阁下还不想走,这剑舞风声还是要听上许久,来日还怕阁下嫌弃了。” 南霁殷刚出来,清风旋旋迎面。 袂舞轻盈剑游龙,扫剑飞踏凌浮空。 再拟青叶飞地走,又弹剑雨奏潇声。 南霁殷看得入迷了,小师妹虽只十余三岁,但身姿秀美颀长,一套剑式信手拈来,连她都静了心神。 玉文咋呼跳起拥住柳不尘的大腿,“师叔,你好厉害啊,你刚才的最后一招式实在是太帅了!师叔可以教我吗?” 天时微雨清寒,而一套剑式下来,竟也头冒细汗,“这套剑式不用我教你,你师傅就有剑谱。” 南霁殷走到柳不尘身旁一手拿过剑,“你身上全好了,就敢拿剑?” “小玉文想看舞剑,身为师叔,不得满足一下。” 玉文扯了扯南霁殷的袖摆,眼冒精光,其实南霁音对于武学等的重体力活并不擅长,但玉文如此期待,又不忍扫灭他的热情,也就对他点点头,虽不擅长武,但她擅长教。 古梧派中学识器宝并不禁步,修医,画符,剑者,摆阵,卜卦,炼器等等,只要想学,就有人教,只不过主修什么当以自家拜师所领域为主,是以南霁殷确实学过剑法,但并无兴趣天赋。 剑收入鞘,“师姐这是要去哪里?” “伏琴兄一身伤病,这骨头更是入目难堪,就是想下床也要修养个半载时光,要骨头伤完全愈合这一年半载也怕是少的,我这两天也就要下山了,我去跟侯师伯说一声给他造一个轮椅。” 柳不尘想跟着南霁殷去侯师伯那里,她也许久未见过侯淳松师伯了,但她身骨还未痊愈,侯淳松的山府崎岖高峭,一不留神便是摔落十丈山谷,须得轻功内力行稳,柳不尘筋骨尚未痊愈,是提不起力气爬山的。 “你陪伏琴兄说说话吧,他刚醒,心绪想必浑沌,你去开解开解。” 少女身姿修长,面容寡淡清丽,几缕碎发垂落耳边,高高束起的秀发倾盖如瀑。手捧热茶,颇为悠然,小少年怎么也闲不住,头蒙在书里,这页看看,那页看看,一个时辰快过去了,也不知是看懂了还是未看懂。 “柳姑娘一直在这,是有什么不放心的吗?”原是该敬称声柳道长,而得知这位柳道长年纪,那声柳道长怎么也说不出口,所幸这位柳道长不计较这口头之称。 “无事,就是怕你闷了没人说话,这里你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这些粗人也许久未见外人了,就怕有些招待不周之处,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大可相说。” 伏琴默声静语,柳不尘见他耳目空闻,眉眼紧凑,双手紧握似有隐忍,“伏兄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久未闻声,良久,一声叹息才出口,仿若背了很久的一座大山放下,伏琴朝着有些担忧的柳不尘轻笑,“柳姑娘不必多虑,在下无事,也没想起什么,就是觉得此时此刻我应该需要松口气,这下子,好像所有身心都开朗了。” 柳不尘不想深究他到底有事无事,他那般笑着就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果不其然,伏琴脸颊突横出一行清泪,伏琴稍显呆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突流了眼泪。 柳不尘热手拂拭泪水,他就目滞空无地躺在那里,也不管泪水如何汹涌,柳不尘这一举动好似戳中了伏琴最柔软的心弦,冷寂了许久的幽深之处忽而生出一股热流,伏琴的眼眶瞬间润红,他做出了一个出格的举动,伏琴左手不由己地抓住了柳不尘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柳不尘的手瘦长骨感,手掌粗糙,是常年习武练剑之人的手,却莫名的温暖,具有安全感。 两人都惊讶自己的举动,一时间都僵硬着身体,而这时李任真和黄毅麟两人抱着轮椅走了进来,两人在门口就看见伏琴紧抓这自己师妹的手亲昵的放在脸上,两人霎时脑羞。 放下手中轮椅。 “你你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