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现在一样,可是心底怎么都无法平息的空窒感,又是怎么回事。 这或许是注定没有结局的故事,好在他和吴邪不同,他没有坚持,没有对未知事物一定要得到回答的执念。 按照默契般的约定,吴邪和张起灵展开行动,他不声不响地送出木乐乐,余光不准痕迹地打量着周围。 离他最近的狙击手是哨子,年仅十五,如汪灿一般,从小就跟在他的身边,他有意提拔,那少年也争气,小小年纪就拥有听声辨位的能力,在数次活动中表现出色,如鱼得水,是新一代里最得天独厚的一位狙击手。 然而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哨子的哥哥,正是木安数年前长眠在可可西里的队友之一。 哨子对身为兄长故交的木安极为忠心,抢夺他的枪械不费吹飞之力,而哨子也会因为体型和年龄的差距,免于被汪家的高层追责。 从可可西里回来后,没有任何征兆的,木安放弃了狙击手的位置,转为单兵作战。 他已经多年没有拿过狙击枪,但他有足够的信心和底气,只要可以躲进掩体,他可以在瞬息之间狙杀在场三分之一的人员。 默然间,他深深吸进一口气,抬头看向木乐乐远去的背影,光还在她的发梢上流转,斑斑光印,浮动如河,不肯飞逝。 他少有这般的出神时刻,像是要把她镌刻进朦胧的眼底,然后,仿佛是被光惊飞的鸟雀,一切都在所有人的诧异下失了控。 木乐乐先是假意跟唐六达成协议,以自己换吴邪几人的平安,在得到唐六欣然同意后,作势要走向汪家的阵营。 木安甚至来不及反对,一道沉浑的刀光瞬间没入她的腰腹,刀刃竖直,贯穿而过。 温血在空中溅出悲凄的伤花,她应声倒地,吴邪在刹那接住她迸裂的身躯,血汩汩流淌,在她身下集聚成凹陷的血池。 还是那样浓郁的血色,攒动的血流,与上次不同,这次木安无比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心脏被重重地剜去了一块,有刺骨的微风呼呼往里灌入气流,他只觉连舌尖都麻木了。 她躺在一片血泊里,隔着漫漫人群,望向他的目光满是愧疚和哀怜,似乎在向他抱歉,她这样猝不及防的离去。 木安不知要怎么样的努力,才能维持自己的冷静和漠然,血液泛着一阵阵的麻痹感,从血管蔓延到四肢,他动了动手指,在混乱中接收到张起灵瞥过来冷冷的一眼。 五脏六腑像被撒进一捧寒冷的雪花,呼出的气息随之侵染的冰凉,渐渐失去应有的知觉,但他也在这极端的静默里,找到仅存的一丝理智。 用眼角的光微微回应张起灵,他们立刻了然,以挟持不省人事的木乐乐来逼迫汪家退步,木安镇定的一如既往,示意身边人不要轻举妄动,与他们谈判、拉扯、僵持。 直到她腹部伤口上的血越流越多,涓涓细流大有汇聚成溪的趋势。 眼看功败垂成,一次大好的机会就要从眼皮子底下溜走,汪家的其余人怎么都不肯松口,但她的脸色因失血变得苍白如纸,死线已经被迫近到不能再耽搁的地步。 被血湮没的地面好似深不见底的大洞,无休无止吞噬着她垂垂流失的生命力。 指甲陷进掌心,掐出深重的印记,听着身后滔滔不绝的争论声,木安不再试图交涉,而是拔出枪向天空抬手一枪。 子弹出膛的巨响让所有人都骤然安静下来。 在枪声的余震和袅袅灰烟的环绕中,木安压下在场一切的异议和不甘,让人给他们准备急救药品和地图,并承诺会为他们保驾护航,条件是要保住那女孩的平安。 他知道,这就是木乐乐的目的。 她是汪家绝不可能放弃的棋子,用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生命换来吴邪三人的一线生机,在她看来,这笔买卖十分合算。 小时候,她父亲她下棋时教过她,蝮蛇螫手,壮士解腕,面对危急,当弃小以全大。 她记得很牢,也做的很好。 望着张起灵一行人急匆匆远去的背影,光被长长的拖拽在后面,她血迹斑斑的手腕垂下,身体却被张起灵控制的很稳。 这是他头一回把全部的筹码都压在一群陌生人身上,而他自己,毫无干预的余地。 不过,自从跟她相遇以来,他遇见了很多这样那样的头一回,令他措手不及的同时,却又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和鲜艳多姿。 这会比从前险象环生的冒险更让他适意吗? 他不知道,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会觉得放松,会感到安宁,会生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妄念,期望自己从不曾希冀过的将来。 汪灿曾经问过他,烟草种类繁多,琳琅满目,论口感和
第五百三十五章(8 /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