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世家子弟生生被公主您给吓傻了!”月湘越想越觉得好笑。 含香也憋着笑道:“还是咱们公主厉害,一句话堵了大家的嘴!” 于掌事拍拍她俩:“别笑了,公主席上顾着看美人去了东西也没进多少,快去给公主拿点果脯来垫垫胃。” 月湘和含香点头又嬉笑着跑去罗西那边拿果脯。 她们这会儿在雅间休息,妱琳一句话吓坏了众人,她今日来可不是为了赴宴的,转头借口要更衣离开席上。 康宁进来低声报:“秦小侯爷只在席上露了一面,就带了三人往后山青云观去见玄阳道长,奴才认得其中一人是知枢密院事王思的大公子。” 妱琳疑惑,枢密院怎么会和安康侯府搅合在一起。 突然她又想到什么,问于掌事和罗喜道:“今日可见赵家二公子?” 于掌事和罗喜纷纷摇头。 妱琳思索顷刻,断然开口:“去青云观!” 青云观内,血光飞溅。 王畚被面具男一刀砍断了胳膊,惨叫连连倒在了青石板上,痛不欲生地翻滚着身体,秦子轩抽剑迎敌却被面具男反向用刀柄撞击太阳穴晕死过去,面具男举着刀指向另外三人,玄阳道长率先跪下恳求饶自己一命,不等他说完那面具男就手起刀落砍下他的头颅。 余下两人见状就朝着观外跑,试图逃过一切,面具男却甩出两枚飞镖直接命中后脑勺,二人当场毙命。 面具男又走到断臂的王畚面前,撕了死人的衣袍做带子拴紧他血流不断的手臂,又往他嘴里塞了止血的药丸,用刀拍了拍他的脸,森然道:“我不杀你,回去给王鼎带句话,梁王问他安好。” 王畚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点头,等到面具男收刀回鞘离开自己的视线,这才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妱琳是在去青云观门口遇到赵岐云的。 那少年红色祥云锦袍束着高马尾,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穿梭在梨花间,下马来时额角掉落了大滴汗珠下来,显然是一路策马。 青云观里的道士们仓皇失措地滚出大门,连连喊着杀人了杀人了,赵岐云抓住一个问谁被杀了,那道士颤抖着答说是玄阳道长和几个施主,赵岐云甩开道士夺步闯进观内。 妱琳担心秦子轩一命呜呼后梁王案再无线索,便也跟上了赵岐云入内。 还未到后院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妱琳心道不好,脚步更加急切,入内满院血红,腥臭难闻,妱琳的內侍宫女们哪里见过这等场景,心志不坚的转身就哇哇大吐了。 “还活着!”赵岐云摸过秦子轩和王畚的脉搏喊道。 “罗喜、康宁,带几个人把两位公子搬去车上,拿上我的令牌立刻回宫请御医!务必保住他们性命!”妱琳急切吩咐道。 罗康二人得令立即就组织了禁军搬起秦、王,一刻不停地往城内赶,余下的禁军有的被安排了收敛尸体,有的派到山前通知萧柏阳,有的负责起了观内人员的问询。 赵岐云仔细察看死去三人的尸体,都是一击毙命,足见凶手功力高深,会是谁呢?他刚查到玄阳道长出家前曾在梁王麾下任提辖,督捕过一名从京城去云州的女子,那女子后辗转入梁王府做了梁王姬妾。 而今玄阳道长被灭口,那女子的消息自然就断了。 赵岐云烦闷地揍了柱子一拳,兜兜转转的又回原点,白费半年气力,他仰面朝天靠着栏杆发起呆来。 于掌事快步而来,恭敬地朝着赵岐云福身道:“二公子,公主有请。” 赵岐云直起身来望向妱琳,她眸色冷漠,不苟言笑的样子一点不可爱,还是那日在他手底下没法反抗的样子乖得多了。 这院内刚死了人,妱琳不乐意呆着,便出了青云观往旁边的小山丘去,这小丘上只有几株梨花树,四下无物空旷不已,远处来人尽可一览无余,于掌事为妱琳搬了凳子在树下便退到远处。 小丘上只剩妱琳和赵岐云二人。 他倒是先发制人,双膝一弯先跪地请安:“草民赵岐云,参见昌运公主。” 行完礼赵岐云就要起身,却被妱琳捡了根枯树枝压住肩膀。 她慢悠悠地开口:“本宫可没准你起来,想起赵公子那晚真是威风八面啊,本宫再□□让都拦不住你肆意妄为。” 妱琳很少自称本宫,她不喜自持身份,可一想到赵岐云的欺辱,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赵岐云装得惶恐万分俯身磕头:“草民那晚喝多了酒,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主!还望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草民一命!” 她也不说话,偏头看远处,由得赵岐云跪了半晌,才冷语道:“那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