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喘吁吁。 心道楚三姑娘这具身体忒弱了些,当初苏软软跑八百那可是健步如飞,气都不带喘得! 如今她也算是完全适应了这具身体,接下来是该考虑考虑练练体能。 毕竟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打不过别人,跑得过也行。老虎只吃跑得最慢的那个。 楚楚摇了摇脑袋,扯远了,还是柳姨娘性命要紧。她双手一撑窗户,整个人跳了出去。 不知是低估了窗子的高度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高,总之窗户到地面的距离没她想象中那么短,跳下去后速度有些快,腿上力量不足支撑不住,一下子往前趴去险些呛了一嘴泥。 “噗——”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本还呲牙忍痛的楚楚顿时警觉起来,一时僵住,半跪在地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白墙高高,夜空方方,她蹲在这四方天地中犹如一只井底之蛙。 下半夜有些燥热,无风,可是墙角的一棵三人抱的槐树枝桠却在微微晃动。 一丝疑虑从心底生出,可还没等她抓住就被一声惨叫冲散了。 腿上有些痛,估计伤到了膝盖,起身时差点没站稳摔了过去。 柳姨娘的痛呼声仍一波波地传来,屋内烛火摇晃,洁白的窗纸上,模糊映出了两个人影儿。 楚楚咬了咬牙,一瘸一拐地往柳姨娘的房间尽头奔去。 “呼——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紫藤院临街,一个蒙着面巾的黑衣人从槐树下高墙的另一侧探了个头出来,他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定院中无人后才翻上身来坐到了墙头上。 “没——”他回身看向墙下,清凌凌一片月光洒地,不见半点人影。 再回头看向院内,玄袍少年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墨发如瀑,松垮垮用深蓝绸带绑了,一身打扮让他几乎与暗夜融为一体。 院中一架紫藤花早已开败,如今结了长长的果子挂满了架,他抬头盯着那果实,不知在想些什么。 “跟上。”他张了张口,然后脚尖轻轻点地,一跃飞上了屋顶旋身而坐,顺手揭了瓦片,懒洋洋单臂撑头斜卧在黛色方瓦上,凤眼微眯,看向屋内的一片旖旎。 “少……”黑衣人跟上。 “嘘——”少年凤眸灵动,唇边含笑风流,他用食指压唇,道:“看戏。” 黛瓦下,楚楚推门而入,“吱呦”一声,惊动了床上男子。 待看清楚屋内情形后,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闭了闭眼,袖中的手握紧成拳。 只见那灰扑扑的房间里,水青色的纱帐虚掩,一位腰身纤瘦的女人背对着她,半跪半趴在床边,薄薄轻纱模糊了她白皙皮肤上的细细血痕。 就着窗外清冷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见那刀刀锋利的划痕仍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珠,深深浅浅短短长长,密密麻麻布满了女人半个脊背,看得让人心惊肉跳。 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右手无力垂到了地上。 一彪形大汉自床上起身,随手扯过一件揉皱了的雪白中衣披上,也不系腰间绑带,胸前长疤及腰下的肥硕叫人一览无余。 “呦!三姑娘。又来了?” 大汉掐腰挺肚,撇着外八字一步步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老子每次来你都要过来瞧瞧,怎么,这么小就按捺不住了?” 他语气轻佻,屋顶上的两人都有些面红耳赤,墨无言性子急,一把撤了面巾,撸了撸袖子,压声道:“这混账玩意,连个小姑娘都不放过!” 墨无痕自诩见多识广,但到底年少,听了这些诨话也是忍不住俏脸微红,不过比起墨无言来还算镇定,嗤道:“人家楚三姑娘都不慌你慌什么?” 大汉蹲了下来,伸手揽过楚楚的臀往怀里一带,只见小丫头目色平静,半分羞涩也无,于是调戏道:“勾栏瓦肆娘养的果然也是个贱货!” “蓝副将。”楚楚冷冷瞅着他,“在一在二不在三。这是第三次。” “你说啥?”他张口就问,却被眼前的小女孩抓到了机会,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一手将帕子按到了大汉脸上,上头有足量的蒙汗药,烈马尚且能驯,何愁蒙不倒一个大汉! 果然,蓝峰靠着军功傲慢惯了,狂妄自大,对一个小丫头也没设防,冷不丁一口气吸入了许多,仰头便倒了下去。 墨无言倒吸了一口冷气。 蒙汗药虽烈,但对他这种常年习武的药效持续时间也没多久。 楚楚一刻也不敢耽误,扭头往自己的房间跑去,从床下拖出一盘手腕粗细的麻绳。 麻绳和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