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忆微接过签筒,也不跪拜,就面无表情地摇了摇。 是上上签。 看来上天也是眷顾她,让她有个安慰能快些回去。青雀唤不出来,还摊上这么些事。 奇怪的是,庙里墙上挂着副画,却又用白布遮盖起来。 恰巧风吹,掀起那块布,宁忆微看清是副空白的画。 “那是我的妻子。”叶浔尘又回到她身后。 画中无人。 “我没见过她,连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宁忆微转身看向他,却惊觉他脖颈上的伤口已然不再。 意识到她的注视,叶浔尘又带着嘲讽:“看吧,你伤不了我。” 语意是她完成不了这项任务,彻底回不去了。 即而露出利齿:“要不把你画进画里,这样你就成了我的妻,我也就摆脱成为别人棋子的命运。” “不过,我试过了,画上之后,没几日就死了。然后画又恢复空白。” 宁忆微背后一凉,震惊又不解。 他又解释清楚:“啊,得它自己呈现画像。然后我再和画像里的人成亲,变成个最有用的棋子。最后发挥作用死去。” 镜里的叶浔尘似乎蒙上一层抹不去的悲怜。 已经知道自己的结果,却又挽留不回必死的局面。他应该挣扎了很久。 猛地,宁忆微扯开他手臂上的衣衫,那清清楚楚出现了个咒。 只有最亲的人和自己才能下这个咒。只要过了咒的期限,死亡将来临。 叶浔尘先是一怔,转而挣开:“很早就有了。” “谁这么狠毒——”他看向宁忆微:“我也不知道。” “不过,他们已经死了。” 叶浔尘再毫无顾虑地说:“被我杀的。” 他的眼神有所掩饰,却表现得真诚:“我喜欢和两种人说话,一是死了的人,你知道的,他们不会开口了。二是——”倏忽又撩起宁忆微的发丝:“像你这样的哑巴。呵呵……” 疯子…… “不过幸好,你是第二种人,我太孤独了……还好子逸这么懂我,给我送了个哑巴过来。” “我不想这么快让你成为第一种人。所以陪着我吧。”他靠近些,气息扑向宁忆微的脖颈,似乎有些微妙的情愫暗生,又了无踪影。 话中含情,宁忆微却识别不出何意。 她双手用力推开他,微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