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外面发生的事。 人人都说顾年聿空有一副好皮囊,一副巧舌,就是整天不学无术,怎么不去考去功名或立一番事业,可也传出他作出了“寒鸦落孤村,斜阳敲空门”的好诗。 一个居住在繁华都城的世子竟能写出一首寂寥的诗,在广大少女的心中,对他又增添了几分爱意。 柳清鸢猜原主多少对顾年聿是有情意的,她能从继承的记忆中抓取到些许残存的悸动,少女怀春,见识的人寥寥可数,顾年聿是原主的那只鸟。 但记忆中的顾年聿想必对原主只是兄妹之情,怜悯之意,他对她总是掌握着分寸,没有一丝的逾越,虽与他对其他女子不同,这份特别却不是男女之爱。 柳清鸢曾经也感受过家庭的温暖,所以很容易就明白。 “今日一大早,城中人就发现‘求子井’已经没了。”顾年聿打开话匣子。 柳清鸢点点头,她猜也是,所以才趁着半夜速战速决,也不用担心现代的“监控”能捕捉到他们的身影,知晓是谁干下的事。 “都在猜是谁干下这么‘缺德’的事。”顾年聿说到此处,觉着好笑,他早就觉得愚昧,不过冷眼旁观,而柳清鸢是觉得愚昧选择直接将这愚昧砸个彻底。 柳清鸢撇撇嘴:“到底是谁‘缺德’……” 她不以为意。 “都说了是神旨。”她又将意思推脱。 必须说的不带一丝犹豫,说的连自己都信,方才让别人也信。 “况且……”柳清鸢顿顿,“没了这个‘求子井’还会有新的‘求子井’。” “那你还……” “我能砸一个是一个。”她说得轻松,面色如常。 半晌继续强调。 “是神旨。” 顾年聿摇摇扇子不再接话,柳清鸢没注意到对方漫不经心的表情下,眸子暗得深沉,她的一举一动他都尽收眼底。 在柳清鸢时不时的专业捧哏中,她与顾年聿来到了云上楼。 还没往里瞧就能听见器乐的声响,再从大门看去,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举着酒杯的,往盘子里夹菜的,方才听见的乐器声就是大堂中正进行的表演,景象真是好不热闹。 吸引柳清鸢的是云上楼里的香气,直往她的鼻子里钻,她倒是不操心他们有没有座位。 “世子大人,柳大小姐,这边请。” 正看着,云上楼的伙计便恭敬着上前给他们带路。 穿过热闹的前厅,又通过幽静的后院,他们来到一处大小正合适的雅间。 墙上挂着几幅名家的好画,山与水,良田,美池,桑竹,还有怡然自乐的男女老少,屏风则是大片的桃花林,俨然一桃花源的景象。 柳清鸢总觉得有些恍惚。 直至蜜煎藕上桌,裹着蜂蜜的琥珀色引诱着柳清鸢忍不住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藕的清甜立刻在她的舌尖蔓延,隐隐还能察觉到白梅的咸酸,口味如此有层次,令人期待万分接下来的菜。 紧接着是色如玛瑙的东坡肉,又来一道明媚欲滴的胭脂鹅脯与酥烂脱骨的山煮羊。 柳清鸢食指大动,可顾年聿只是宠溺地笑着看她,并不动筷,他平静的样子显得她似乎多少没见过世面了。 于是她强压下蜜煎藕带来的更大食欲,静待着最后的美食—— 是两碗芝麻油拌面。 乍一看平平无奇,但芝麻油鲜香扑鼻,还有独特的坚果香气。 与其他佳肴相中和。 确实爽口。 待伙计退出了雅间,顾年聿才神秘兮兮地同柳清鸢说道: “清鸢,近日你可有听说李将军府上有一株会说话的奇草?” “什么?”柳清鸢连忙把嘴里的东坡肉咽了下去,生怕自己听错了。 顾年聿掏出手帕替她将嘴边的酱汁擦去,才不急不缓地说:“李大将军两年前派往前线,两兵交战多日,虽我军凯旋而归,但李大将军却下落不明,众将士皆不知他的去处。有人说当日李大将军杀红了眼,追得敌方一勇将至死路,两人双双坠崖,又有人说他是被敌方的迷阵缠住了身,跌落洞穴。李大将军府上的夏夫人伤心欲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到底算个什么事啊……但不管怎么搜寻都没有结果。” “这件事我听你说过一些。”柳清鸢不解。 他语调柔和如小溪流水,重复叙述也不恼人,柳清鸢权当听个故事了。 “重点是后面,”顾年聿扇子一开,“一周前,李大将军的爱马突然出现在府中,背上是李大将军的随身衣物,夏夫人有